直让苍穹看在眼里,背负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多次,苍穹眸光一凝,五指一握随手一挥。
一阵嵌杂寒冰的劲力化为一道凉风直逼北堂墨所在,怵得发电的北堂墨浑身一僵雷电瞬消,猛打了几个冷颤,闻着风中熟悉的气息,北堂墨心底阵阵发虚。
...我勒个乖乖!
...古思远不会真把兔兔召唤来了吧?
慎思极恐间北堂墨迅速起身,刚站稳一记劲风袭面而来,其力较之前有过之无不及,逼得北堂墨仓皇躲避同时一头撞上暗巷墙壁。
...嘭!
十足十的闷响荡彻暗巷,痛得北堂墨嘶哑咧嘴间还来不及查看伤势,迎面劲风再次袭来,一记接一记,完全不给北堂墨喘息的机会。
刺激北堂墨爆发浑身解数抵挡之余,仍被虐了个左跌右撞晕头转向,以至到最后北堂墨顾不得再探究竟,翻身上屋撒腿就逃。
一拉通标准式望风逃跑的百米冲刺,瞧得不远处正候在苍穹背后的云凌长老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灵...灵主...”
苍穹斜目看了眼云绫长老,眸中寒意怵得云凌长老闭唇不语,方才灵主所见,他也看到了,大概能猜到苍穹愤怒点。
虽说他知道灵主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今夜着装确实有点不成体统,可北堂墨刚那一阵阵闻声感疼的痛呼,完全不亚于前夜习武台上的惨不忍睹,确实也令云凌长老心生长者怜悯。
云凌长老抬眸寻得苍穹目光紧盯北堂墨消失的方向,下意识的轻咳了声,试图劝慰道。
“灵主,我看今晚庄主表现还...还是挺不简单的...”
言语间云凌长老见苍穹闻声看来,继续再接再厉道。
“最起码庄主前夜面对谛君只能上树吊挂,这次倒还有力气上屋顶逃跑了...”
苍穹低眸扫过云凌长老,抬眸望向北堂墨方才藏匿的屋檐,寒眸一挑间思虑的却是其他。
若非他今夜亲眼所见,亦未料到消失的修罗会依附长思忆,并潜伏于千机阁,难怪北堂墨身上会有修罗的气息。
如今一个北堂弈,以北堂墨的单蠢或许仅涉临南城战,但对古思远来说确属氏族制衡。
穹川古氏与千机阮氏乃百年交情,自神帝世代而起,世世代代根深蒂固,古思远不可能完全弃阮氏于不顾。
由此其契灵继承者的身份加上谛虎,想请动月枭倒不难,只是眼下他不明修罗为何要将阮玲馥的发簪交给北堂弈。
按照时间推移,修罗与阮玲馥并非一个时代所存,期间数百年过往一个银簪竟会让修罗如此中意。
而受修罗指令的北堂弈究竟要去找谁,那人跟阮玲馥是什么关系,这个银簪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大的秘密。
如是谜团指引下,苍穹望了眼北堂弈离去的方向,启齿接应云凌长老话语,意味深长道。
“确实不简单!”
话语同时云凌长老愣了愣神,抬头觅得苍穹眉宇凝重,心下一沉,正欲启齿便见苍穹脚下轻跃直奔北堂墨而去。
云凌长老遥望苍穹背影,琢磨了番苍穹的神态,下意识转头望向北堂弈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