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国北堂公子北堂玥”
“北堂玥?!”
云启被玲将军的答案惊了一跳,他并非不知道北堂玥,只是北堂玥自当年残废后就隐居不出,而今忽然出现在战场,难不成是赶来送死?云启越想越觉不可思议,启齿反问道。
“我说北昭国君缺心眼吧?这残废都能送上战场?到底是...”
“云启!”
贺君诚一声厉喝,云启猛一抬头对上贺君诚戾眸,吓得赶紧闭了嘴,偷偷瞄了眼白靈,白靈知道北堂墨对于贺君诚来说的意义,就算云启话粗在理,贺君诚也绝不允许有人言语重伤北堂玥,更何况北堂玥当年亦是扬名四国的俊逸人才。
白靈瞧着贺君诚恢复平静的神情,转头看向满腹先知的玲将军,眸光扭转疑惑顿生,南祁攻打西屿早有征兆,西屿对战南祁也为保护北昭,如今北昭却入南祁阵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别说贺君诚犹豫迟疑,他都无法理解,再者来人若真是北堂玥,那就更加荒谬滑稽,北堂墨在临南城战中废了武功被北昭国君送往南祁为质,对于北昭国和北堂世族来说都是耻辱。
暂且不说北昭国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就拿北堂玥来说也不可能这番没脑子,不趁机扰乱南祁夺回荣耀,反而跟南祁并肩攻打西屿,若非真是君命难违那绝对别有用意,思索间白靈瞟了眼玲将军。
“你怎么知道是北堂玥?”
“云将军刚刚不是说了吗?北昭临南城战北堂墨惨败,如今下落不明,北堂世族除了北堂玥还有谁?”
玲将军说得理所当然,白靈听得疑点重重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若将自己置于北昭国君的境地,眼下除了北堂玥,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人。
并非北昭真无旁族人才,而是北昭自创国初始便由北堂世族领兵镇守,凡遇大小战事均可见北堂子弟身先士卒,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北堂世族的胜衰代表了整个北昭国的势力强弱。
可这数十年来,北堂内族子弟却死得颇为稀奇,对此他多少还是有所耳闻,若是死于战场尚算得上是忠良英雄,偏偏不是葬生雪山就是残在宫斗,着实让白靈哑口无言的同时下意识看向贺君诚。
贺君诚接收到白靈目光,扫了眼茫然不解的云启,抬眸望向账内唯一显得尤为清明的玲将军。
“那你觉得北堂玥为何前来?
“末将以为南祁被困,北昭以北堂玥为诱饵,其目的为炎老将军”
玲将军说话间看了眼贺君诚,寻得贺君诚眸光并无可疑,顺带瞟了眼白靈和云启,回眸对上贺君诚看来的目光。
“那玲将军觉得咱们该如何?”
“太子不若趁机滅掉北堂玥,如此南祁战败元气大伤,北昭亡将失去屏障,一举削弱两国势力于西屿来说绝非坏事!”
闻得玲将军言语诚恳,贺君诚瞟了眼双手抱拳的玲将军,目光擒着玲将军眸中暗藏的狡黠,扬眉挑眸道。
“玲王的意思是我该放了炎老将军?”
“自古穷寇莫追,炎老将军命不久矣何必穷追不放,更何况若太子赢了北堂玥,届时北堂世子就算躲在暗处也一定会显身,如此太子不就可以顺势拿下北昭国了?”
玲将军一箭双雕倒是个好计谋,可偏偏贺君诚知晓了临南城战的秘密,连贯此战北昭派兵目的,遥想十年前北堂颂和北堂墨的一死一伤,再到八年前北堂玥于宫中带惊蛰杀出重围的布防可疑,串联上北堂族内的暗探以及提前一年预谋的临南城战。
所有布局直指北堂内族子弟生死谜团,看似明面凿凿实则慎思极恐处处暗藏灭族玄机,而造成这一切的第一怀疑对象非北昭国君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