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毵也吓了一跳,丢下琉璃镜,忙不迭去扒良子的衣服。
良子吃痛,却一声不吭,死死摁住衣襟。
但他哪里是雷毵的对手。
雷毵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将人衣服扒开,雷毵亲手替良子抹烫伤药。
一边抹还一边感叹:“你这小子的皮肤咋那么白呢?像娘们一样。”
良子又羞又气,一双眼睛差点瞪出血来。
雷毵抹完药,这才发现不对劲。
看着良子憋屈的眼神,汗都下来了:“良子兄弟,你别这么看我啊……这里又没什么人……我……”
“啪!”
雷毵话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望着良子远去的背影,雷毵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王爷被陛下宠成了尖尖,奴才也跟着硬气起来了?以前咋没发现,这小良子还挺好看。”
千醉声亲手给江弦惊腰间点上软枕,扶着他坐好才转身看向魏苍:“老师何事动怒啊?”
话虽然温和,千醉声却明显蹙了眉。
军法大于天,私刑乱用是大忌。
魏苍看了看李乔,又看看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气得双手直哆嗦,半晌才不情不愿说道:“陛下,犬子无状冲撞了李将军。”
李乔忙上前一步跪下:“陛下王爷明鉴,是末将,是末将的错,末将仰慕魏将军已久,末将……”
“住嘴!”魏苍简直怒不可遏。
老脸气得涨红。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行我素习惯了的千醉声?
他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轻轻咳嗽一声,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江弦惊轻轻拽了拽千醉声的袖子:“魏老莫怪,李乔仰慕魏小将军,本王看来确实是魏老您的不是。”
闻言,一屋子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江弦惊一本正经:“您想啊,你把小魏将军教育的多好?连我这木头似地李将军都动了心。”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李乔还是木头?
魏苍被江弦惊的话气得直翻白眼。
魏素的伤本来已经大好了,可李乔担心得很,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
每天好吃好喝流水一样送过来。
魏苍一开始还挺美,觉得李乔从小无父无母,难为他长得这般端方持正,一看就是个实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