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尔做了请的手势,李乔端正坐下。
巴布尔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看完后胸膛剧烈起伏。
李乔心中暗叹,这巴布尔可真不是一般人,江弦惊铁骑已然踏入高昌国。
用武力威bī在前,又用是书信劝降在后,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无异于先用刀架在人脖子上,再让你自己再选一个死法,又想当那什么又想立那什么。
这他娘的让人怎么选?
巴布尔看完信,尽管指尖蜷缩成一团,仍旧好酒好菜招待了李乔。
李乔只能听天由命,但愿巴布尔不要怒火攻心,拿他祭祭旗才好。
这边查哈小胜后,似乎是得意忘了形。
突兀草原边境连岗哨也没设,就那么光秃秃任由千醉声挺进。
自从收到江弦惊的那句话以后,千醉声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每日数着日头向突兀草原深处进发。
行军途中,很快又一次遇到了诡异的流沙河。
千醉声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冷静地吩咐所有人原地扎营不得靠近。
他自己则靠在裂帛身上,集中全部的注意力观察流沙河的动向。
从日出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黎明。
每隔一个时辰,千醉声都会放一只家禽出去,有的能活着回来,有的会随着流沙消失。
终于,第三日的huáng昏,千醉声亲自拉弓上弦,将那块遭瘟的小牌牌she飞出去。
在将士们惊呼声中,裂帛载着千醉声一步一步跨过了流沙河。
他转过身自己扬起马鞭,对河岸对面的军队振臂高呼:
“兄弟们,高昌人不是信奉长生天吗?这几天孤与他们的长生天jiāo涉,残bào腐朽的高昌王朝即将覆灭,突兀草原将出现新的统治者,那就是孤!”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淌过静谧无声一团死气的流沙河。
千醉声与长生天对话且达成共识的消息不胫而走。
查哈的军中开始骚动,士兵们将信将疑。
查哈痛斥千醉声狡诈,说他是侥幸。
可后面千醉声又遇到过几次流沙。
千醉声如法pào制与长生天jiāo涉一番,都能不损一兵一卒,安然无恙越过流沙河。
查哈也开始着急。
可他依旧不敢相信。
布置流沙的术法只有突兀草原最受尊敬的法老才能掌握。
是长生天给与突兀草原无上的荣耀和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