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秃驴也没告诉提醒他,大病初愈的人体力会那么好。
千醉声并没有走远,他一直在帐外跟千叶尘说话。
江弦惊雷霆手段,治军严谨,却并没有限制魏苍和千叶尘的自由。
千叶尘和魏苍也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甚至连提都没提见千叶染。
“再喝点儿。”
千叶尘催促千醉声。
千醉声知道,这兵荒马乱又荒郊野外的找点参汤不容易,千叶尘肯定是将自己的那份给了千醉声。
但他还是领情,一口气全喝了。
“这就对了嘛!”
千叶尘眉眼弯弯望着千醉声:“醉声哥哥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上将军吧!你可不知道,你家王爷居然会在人身上缝线,像百家衣一样,很厉害的。”
“嗯……”
千醉声低下头,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短暂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实在太短暂,不等千叶尘反应过来,千醉声已听到响动,大步往帐内走去。
“醒了?”
千醉声忙托住江弦惊的后背。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弦惊斜睨千醉声一眼:“哪里就这么娇气了,你别大惊小怪的,我就是起猛了。”
睡了一觉,江弦惊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不少。
雪白的里衣松松裹在身上,红痕顺着流畅下颌,路过好看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一路往看不见的地方延伸而去。
千醉声双颊微烫:“昨晚……我……昨晚是我不对……我下次注意……谁让你……让你不给我回信?”
江弦惊一口气差点将自己噎死。
这什么狗屁理论?
就因为不给你回信,你带着病也要日死我?
江弦惊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一指旁边的架子:“衣服给拿过来。”
“嗯,好好。”千醉声领命,忙不迭拿衣服去了,那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下边那个。
不用江弦惊再吩咐,千醉声非常自觉地给江弦惊穿戴整齐,衣服穿好后,俩人都犯了难。
脖子上的痕迹无法遮掩。
江南炎热,有士兵甚至光膀子下河,江弦惊总不能围着一圈狐裘吧。
可这么出去也不像话,堂堂三军统帅,就这副làngdàng样?
就算江弦惊脸皮厚不在乎,占有欲极qiáng的千醉声也不会同意。
弦惊某些时候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