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和传闻中的非常不一样?”
“没人说过。反而是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确实名不虚传。”他一边说这话,一边还挑起了眉。
看得钟萦一阵无声地笑,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笑了过后,她道:“是这样的?可是你和我想象中的,真的完全不一样。”
一说这话他倒来了兴趣。严寄稍稍直起身,端正做好,如此一来,就靠近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两人之间隔着桌子,看起来距离还有很多。但不知为何,钟萦不自觉地向后靠了些许。
她听到严寄道:“那你之前想象的我,是什么样子?”
严寄这么问,钟萦明明可以很快就能回答出来,话到嘴边,又犹豫了:“这个……”
严寄的手指搭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敲打着,一下又一下:“嗯?”
“……”钟萦的心绪都不由得跟着他敲打的节奏走,弄得她也紧张了起来,正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gān脆说道:“你觉得你在我想象中是什么样子的?”
严寄没想到她把问题踢了回来,愣了片刻,然后朗声笑了两声,想了想,说:“大概和地府关于我的传言差不多吧。”
地府关于阎王的传言多如牛毛。什么冷酷无情,手段残忍,杀伐果断,凶悍冷血……说不上是负面评论,但也绝不是什么好话。一些在鬼城里住的久的会在茶余饭后谈论阎王,言辞犀利,不堪入耳。
“嗯……也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钟萦之前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年纪轻轻的阎王是什么样子,听着各方传言,难免会先入为主有个印象,但是她的想象和传言也有些许不同,“我想象中的阎王,手段是有的,能把这么大的地府经营至此,但肯定不会是他们说得那样,什么冷酷无情,残忍冷血……太夸张了。”
钟萦话音一落,他忽然停下了手指的动作。严寄就坐在他面前,一举一动她都能看得清楚,手上的动作一停下来,钟萦就立即注意到了。他似乎也发现了钟萦在看自己的手,便握住了水杯。
她想起来前几日和付思在一起时,她曾和严寄jiāo谈过,她道:“你说有人骂你,难道就是他们骂的?”
“是。或许我还能知道是谁骂的我。”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望向钟萦。
钟萦:“怎么了?”
“我记得,几天前,姐姐说过,如果再有人骂我,你就帮我打回去,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
“……………”钟萦眨眨眼,回过味来,连他的称呼变了都没发现,瞪大双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