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古听的认真,她没有亲人,允参不算,她生于天地,血脉没有归属。凡人的亲情友情爱情,她都没有,也不理解。如今听着启鳌的故事,也只是好奇,是打探,并不能感受到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回来了。为人的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但那天我记得很清楚。远远地出现一队人马,外公很警觉,不知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他面对凶狠láng群的时候,我都没见他怕过,但那天,那些人出现的时候,他怕了。”
启鳌拨弄着火堆,眼中除了火光还有遥想:“我感知到这份不安,也开始怕。但当这些人走近时,外公紧崩的神经反倒放松了下来。母亲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哭了。”
“然后他们告诉我,这是我父亲回来了。”
讲到这里看了一眼攀古,见她眼神迷茫,该是困了。他道:“睡吧,后半夜叫你。”
攀古被他一句话弄jīng神了,睁大眼睛道:“我不困,我还想听。”
好不容易引得他肯开口讲身世,攀古可不能就这样睡过去,最近不知是不是人不冷了,吃的也多,她有些懈怠,一不小心就有点随遇而安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虽说杀死启鳌并没有时间限制,但她也不能任自己这样làng费时间。
“我的身世前身都告诉了你,我也想听你的。”她加了一句。
“好,那就简单说一下吧。他入邪道,帮着恶鬼害人,我外公知道后,怕他把我们一家带入深渊,去寻求神族的帮助,被他们发现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他们杀了我母亲外公,拿他们炼丹,贩与了恶鬼。我因为是他儿子,又在看到他们杀人时没有出声,被他放了一马,从那天开始就跟着他们一起gān了。”
“后来呢?”攀古问。
“后来?当然是在我有了能力后,把他们都杀了,不止,我不仅拿他们的肉,。体炼了丹,还把他们的魂魄拘着,日日折磨。而神族竟然开始捉拿我,说我是邪物。那些人渣他们怎么不去抓,是不想还是根本不重视,当他们发现出现了我这样心狠手辣之辈,立马就把我定为了邪物,全力对付我。”
“再后来,我就死了,然后入了魔。”
启鳌不再言声,攀古问:“这就完了?”
启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