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吧，小朋友这个年纪都比较淘气，做爸爸的确实会很头疼。”

付佳池脸上的客套淡了些，他不是很喜欢别人公开讨论付宁的事，说到底，他仍然不太适应父亲这一身份。

付宁的出现和存在曾经给了他很大的困扰，大学时周围的人就知道他未婚生子，是个单身爸爸，虽然没有人敢当面闲言碎语，但别人背后怎样议论，他当然心知肚明。

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同龄人都在恋爱分手再恋爱，只有他除了学业就是事业，一心想尽快掌控一切，摆脱被qiáng塞意外的命运，谁知，继承公司的那天，又被硬塞了一个妻子。

好在，妻子虽然也不省心，但貌似比儿子可爱有趣，到目前为止，尚未打破他平静的生活。

赵柚听着他们的调侃，小声嘀咕，“这些个男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实际结婚后哪个不是甩手掌柜，人家当妈的才又辛苦又头疼呢，要点脸！”

付佳池：……

感觉自己被内涵了，她不是要骂郑献吗，怎么先骂他了。

有人眼尖认出了赵柚，扯了扯郑献的衣袖，看热闹不嫌事大。

“献哥，那不是你多年的网恋对象‘小鱼儿’吗，真人看上去比海报更漂亮啊。”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到赵柚身上，表情意味深长。

郑献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赵柚，怕她过来纠缠自己，一直装作目不斜视。然而等了半天，赵柚真的对他不理不睬，他的心情就微妙了。

此刻被人起哄，他趁机偷看了赵柚一眼，不耐烦的说，“别招惹她，到时候又甩不掉。”

他语气里的bào躁和轻视让付佳池有点意外，印象中这位郑公子似乎一直是高冷人设，爷爷也曾赞赏过他年轻有为。

付佳池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刚想问问赵柚要不要约个地方见面时，她就发话了。

“他们是不是在议论我，你不要离那么远，让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付佳池错愕，“他们说的是你？”

赵柚觉得这个问题在电话里说不太清，“是我又不是我，郑献以为和他网恋的人是我，实际上不是我，但表面上是我，很复杂。”

的确复杂，付佳池听得脸色都沉了。

他的心情一时很难形容，仿佛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裂出了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