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闲含糊地“嗯”了声,拽着第二喾走了。平秀丽的住处离这里挺远,要穿过大半个村子。一路上桃小闲都沉默着,第二喾低声问:“肚子还疼吗?”
“啊?”桃小闲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脸上顿时有点烧。
“我听说女孩子生理期的时候,如果情绪低落,会加重那个啥。”“痛经”两个字,第二喾这个大男人实在是说不出口。
桃小闲别过头:“你听谁说的?”
第二喾很老实:“百度和知乎。”
桃小闲:“……”
又走了几步,她忽然说:“我在想和平,其实他也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
第二喾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区别只是有些人好的地方多些,有些人坏的地方多些。”
“不,这世上有绝对的坏人,十恶不赦、天打雷劈的那种!”桃小闲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是你没见过罢了。那种人,上刀山、下油锅都不足以赎清自己的罪恶!”
第二喾没料到她刚才还情绪低落,突然就激动起来,但刑侦支队长身经百战,心理素质qiáng硬,除了在“生理期”这种问题上有点“愣头青”,其他时候都反应敏捷,立时就想到了桃小闲曾经提到过的渣爹。
他按住桃小闲的肩膀,动作qiáng势,语气却很温柔:“好了桃子,没事了。”
桃小闲也发觉自己太激动了,勉qiáng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走吧,去看看平秀丽。”
平秀丽住在栋独栋小院里,家里房子不多,只有两三间,全都经过政府请的专业人士修葺,陈旧之中带着点古朴。他们到达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浇花,一边咿咿呀呀地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小曲儿。
院门没关,里面是泥地。一条青石板路从中间将院子一分为二,左右都种着花,平秀丽正在浇的是东边那一块。桃小闲叫不出那些花的名字,但见花团锦簇,红艳艳的,喜庆得很。平秀丽身上也穿着大红的衣服,她的头发很长,已经全白了,披在身后,和鲜艳的衣服格格不入。
这个人跟和平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桃小闲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又或者误解了和平的意思,这人没准只是和平的一位长辈或者远房亲戚。
她看了眼第二喾,后者低声道:“进去看看吧。”
来都来了,不管平秀丽跟和平到底是什么关系,总要上前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