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闲放开他，小心翼翼问：“那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

狄二打量着她，说：“你跟游戏里长得一样。”

桃小闲无语：“真人游戏，难道还能造假啊？”

狄二解释：“我刚进入游戏的时候，曾收到过提示，说游戏里可能有相识的人，问我是否易容。”

桃小闲惊讶：“我怎么没收到过任何提示？”

“可能是因为游戏里没有你的熟人？”狄二猜测，“又或许你进入得比其他人晚？”

桃小闲想了想：“你是故意没有选择易容的？怪不得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嗯。”

“那有人认出你吗？”

“没有。”狄二轻笑一声，“等了个寂寞。”

桃小闲发现现实中的他跟游戏中有点不一样。游戏中太冷酷，话也少；现实中则更鲜活，也更容易接近。

两人叙完了旧，桃小闲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狄二转头看着桃慎行的墓碑：“来看看战友。”

“战友？”桃小闲愣了下，心跳这才慢半拍地剧烈跳动起来，她急急问道，“你跟我二哥是战友？你们一起参加了那次秘密行动？你知道我二哥是怎么死的吗？他……临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一堆问题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狄二苦笑：“你忘了么，我失忆了。”

“哦。”桃小闲露出失望的神色。

狄二道：“医生说我得了‘解离性失忆’，这种病会让人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关系，不过我学过的东西、会的技能都还在。”

“那你怎么知道我二哥是你的战友？”

“公安厅长告诉我的。他说，两个月前，警方有一次大规模的联合行动，由我和桃慎行共同指挥。行动中遭到敌人的激烈反抗，双方展开了枪战，最后敌人被全歼，而警方也死得只剩下我一个人。”

“所以行动的细节只有你知道，而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是的。”

桃小闲很难受，她甚至连桃慎行如何牺牲的都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有想起过她吗？

狄二在旁边静静地陪着，没有出声打搅，直到桃小闲自己收敛了情绪，主动问他：“你参加那个游戏，是想回到过去，找回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