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帆没再回应,手心在被子里缓缓握紧。
其实她不只一次猜想过许军的身份,可她从不敢确定,直到现在依然不敢,因为有些结局和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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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男人在黑暗中立在整面的落地窗旁,虽已过午夜,可俯瞰下的北都灯火依旧,唯独看不见星光。
他想起下午在游泳馆边九说的话——
“你认识我姥姥的房东?”顿了顿,补充道,“那个叫远帆的女人。”
他看着边九,目光沉静无波,“之前见过,不熟。”
边九点头,“怪不得,”他又问,“你怎么还假装不认识人姑娘呢?”
男人默了默,沉声回答,“不相gān的人,怕麻烦。”
边九的目光几分探究,“我怎么听逗哏说你和那姑娘前后脚出了酒吧呢?”
其实他私下调了监控,可两人所处的位置刚好在死角,只能看到男人的侧影,但不用想也知道他面前坐着的人是谁。
“我出去吸烟,”他说,“那女的喝醉了出来吐,随便聊了几句。”
“是吗?”边九说,“我还以为她看上你了,或者……”他顿了顿,扯唇轻笑,“你看上她了。”
许军仍静默着,隔几秒,突然也笑了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边九不置可否地耸肩,“谁知道呢。”说完转身划水离开。
他听到边九似有似无说了一句什么,被溅起的水花声掩盖,依稀落入耳中。
“我倒觉得她真不赖。”
男人缓缓闭眼,无法想象,命运的巧合竟如此猝不及防。
边九对远帆产生的兴趣令他几分错愕,他没法判断这兴趣来自远帆本身的吸引力,还是……因为他。
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哪一种,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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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远帆下班回来,一下电梯便看到对面房门大开,屋内灯火通明,连走廊都被照亮。
她无意间往里瞥了一眼,看到几个男人正安置新家具,玄关处胡乱堆放着拆下的纸箱。
远帆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转身开门进屋。
下一秒,对面门内,从一侧走过一个人,目光静默着往这边看,却只看到那道关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