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尔确实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当然,罗丝阁下已经吩咐过我要跟你们交代一下状况了——现在是下午,你们昏迷了差不多接近一整天的时间,至于邪教徒的危机,已经被谢尔菈朵阁下解决了。”
“这处庄园就是谢尔菈朵阁下提供给我们的落脚点,由第二军团的后勤队成员负责照料我们,罗丝阁下需要的魔法材料大概还有三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凑齐,所以我们会暂时借住在这里!”
“至于罗丝阁下和哈珀大叔……谢尔菈朵阁下在城内的酒馆举办了庆功酒宴,邀请他们两个人前往参加——当然,安和伊莎贝拉小姐想去也没有问题。”
“不,还是免了吧,”伊莎贝拉叹了口气,“被那个魅魔和谢尔菈朵救下……真是颜面无光啊。”
尽管卡诺尔只提及了谢尔菈朵,但是这显然是“罗丝教给她的话”。
伊莎贝拉记得很清楚,在昏迷之前,自己的身边只有倒下的安,还有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的罗丝。
不管主要的功劳是谁的,率先挡下暴走的夏芝·温切斯特对自己的致命攻击的,肯定是那个魅魔。
更何况,谢尔菈朵也是自己的老对手了。
被自己最痛恨的魅魔拯救,由自己交手无数次的魔龙替自己战胜敌人……
伊莎贝拉更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作为一个骑士,她没办法否认这种摆在眼前的事实。
“终焉教会”的邪教徒和魔族似乎都是邪恶的。
甚至,就从帕尔加洛城居民的视角来看,前者好像还要更加邪恶一点。
而自己又在对抗终焉教会的过程中,被魔族救下了性命。
这样伊莎贝拉的内心无比挣扎。
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和魔族一同作战、被魔族拯救,但是从结果来看,自己又似乎没有做任何错事。
在这个曾经被她视作意义非凡之地、一度希望也能如父亲一般带着荣耀与胜利走入的帕城之中,伊莎贝拉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
她自然是不想去面对罗丝和谢尔菈朵,更遑论参加聚会了。
而安不打算去找罗丝的原因则简单得多。
自己倒是做了好事一桩不假,但是……
“还是没忍住出剑了啊,而且还动用了‘无垢’。”
强行出剑之后,短时间内的自己是真的彻底的废人了。
尽管精神状态不错,但是至少有一个月不可能再有任何出剑的可能性。
安并不愿意以这样累赘的姿态示人。
曾经大陆东部七王国联邦的天才史诗级剑客,如今连挥出一剑都已经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安心中的失落,并不比伊莎贝拉少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