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或许关键时候也能帮上一点小忙……”
“柳大人!”柳闻蝉气恼,“你多大年纪了,还学小孩子意气用事?你知道把家人送走,难道就不知道你若被他们盯上,我也会投鼠忌器?”
“我觉得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柳孝延道。
柳闻蝉无言以对。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揉揉眉心:“那就到时再说吧。”
横竖朝堂上坐在高处的是她。到时候她一句话把人贬出两千里外,柳孝延身为人臣总不能当殿抗旨吧?
“你不要打别的主意,”柳孝延猜到了她的心思,沉声说道:“我确定帮不上你的时候自然会走,否则,就算你把我弄走了,我也会回来。”
柳闻蝉顿时又被气得够呛:“你这个人,怎么还是那么……”可恶!
“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戚长生从外面走进来,一见气氛不对就皱起了眉。
柳孝延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躬身:“戚公子误会了,其实——”
“没事。”柳闻蝉打断了他的话,招手叫戚长生过来,道:“这个老家伙不听话,你来帮我劝劝他。”
柳孝延迟疑着回到原处坐下,欲言又止。
戚长生忽然笑了,又摇了摇头:“我大约已经知道你们在吵什么。殿下,如今您要送柳大人离京,只怕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柳闻蝉抬头看他。
戚长生拍手命夏静轩带了两个人进来,指给她看:“这二位都是名闻天下的大儒了。年高德劭,谁能想到是包藏祸心的呢?若非柳大人一直提防着,如今的大音堂恐怕早已在别人掌握之中了!”
柳闻蝉看看此二人,认得都是翰林院的。先前他两个被派过来教书时表现得百般不情愿,怎么事实上竟是带着坏心思来的吗?
戚长生点头道:“他们做得很齐全,连讲书用的底本都有两套。大音堂的课业、起居、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记下来,送出去。”
可想而知,如果柳孝延像对待自己人那样不设防地容许他们出入书房等处,这般居心叵测之人还不知要生出什么风浪来!
“书房各处我已派人去查。”戚长生道,“大音堂的角角落落,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事或许是内狱那位给你预备的,但清平王用起来只会更加顺手。不管是谁要着手对付你,大音堂都是个很好的着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