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她问。
来人禀道:“是左相那边的人,岳公子已经跟右相说了,今日早朝时就会提这件事。咱们的人撤离得快,伤得都不甚重。只是戚公子——”
“他怎么了?”柳闻蝉一惊。
来人忙道:“戚公子没事!只是他说,既然左相敢动手,说明他们手里的力量仍然不能小觑,请殿下在宫中千万多加小心。”
柳闻蝉松了一口气,皱眉道:“我自会多加小心,何用他来啰嗦。你叫他好好养伤,少管我的事吧!”
“戚公子哪里还肯好好养伤!”来人无奈,“他还说要北上,跟我们一起到边境去……”
他疯了?
柳闻蝉脸色难看:“你去喊他来一趟,大朝会后,我要见他。”
来人讪笑了一下,往旁边让开。柳闻蝉抬头就看见戚长生走了过来。
“殿下要见我,是有话要嘱咐吗?”他笑问。
柳闻蝉摆手打发走了旁人,却又背转身去,不肯答话。
戚长生在她身旁坐下,轻笑道:“到底是这一世年纪小些,与从前不同,越来越爱耍小性子了。”
“没人要对你使小性子。”柳闻蝉道,“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命,要去送死,谁也拦不住你。”
“你要讲理。”戚长生道,“为什么别人去边境可以,我去边境就是送死?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有功夫的!”
柳闻蝉坚持背对着他,冷声:“对,你也有功夫!所以一只捕兽夹就能抓到你、一个不会武的小太监也能刺伤你!旧伤未除新伤又添,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还有脸说自己是会武的!”
戚长生讪讪地笑了,随后又讨好地往她后背上贴了贴,低声:“担心我?”
“我只是觉得大可不必。”柳闻蝉道,“秦家兄弟他们在军中的经验已经很多,应对西北战事足够了。你跟着去也起不到太大作用,至多不过挣点军功……难道你很需要军功?”
“不需要吗?”戚长生反问。
柳闻蝉转过身来,看着他:“驸马不需要军功,朝臣才需要。所以——你是不打算做驸马了?”
戚长生迎着她的目光,没有说话。
柳闻蝉烦躁地站了起来:“你不想,我自然也不勉强。横竖你已写过了退婚文书,这门婚事就此作罢也算顺理成章。你戚六公子能文能武,将来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并非不可能……”
“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戚长生看着她问,“明明是你先悔婚、你自己不想要我做驸马,如今却又怨怪我……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我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