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狱去住一阵子吧。——小轩子，传孤旨意，命陈通即刻收兵，到宫门前来见！”

小太监夏静轩立刻高声应了就要跑去传令，旁边扶着栏杆正要被人拽起来的“石小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传你的旨意？命令陈通收兵？”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得愈发站不起来：“柳闻蝉，你以为你是谁哦？你下令收兵，陈通就肯收兵了？你做梦！”

“他为什么不肯收兵？”柳闻蝉问。

晋安公主嗤地笑了出来：“他为什么肯收兵？他从军，是孤推荐；他立功，是孤嘉赏；他出事，是孤善后！他是孤的人，自然只听孤一个人的命令！”

“那就奇怪了，”柳闻蝉道，“我记得陈通是朝廷的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

说罢她又向旁边一个吏部侍郎问：“用朝廷的俸禄、朝廷的名义蓄养私兵，如今也是值得骄傲的事了吗？”

那当然不是！百姓群中又发出一片怒声。

左相见势不对，慌忙出列呵斥柳闻蝉道：“你休要咄咄逼人！若不是你在民间上蹿下跳、引得全京都动荡不安，殿下何苦千里迢迢召陈大人回来！难道殿下就不怕西凉狗贼再扰边境吗！”

西凉狗贼会不会再扰边境，柳闻蝉不知道。但晋安公主会不会再搞出别的幺蛾子，她心里还是有数的。此刻她抬起头来微笑着，迎着左相的目光：“多谢相爷提醒，你不说我几乎忘了。西凉狗贼边境起衅，确实是一件大事，尤其如今边境空虚，石小姐那里又久久不曾送去回音……”

什么回音？

最后这半句话，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听懂。

柳闻蝉沉下脸来，看看皇后、看看左相，最后目光停在“石小姐”的脸上：“既做了大安的公主，就该像个公主的样子。你三年之内与西凉千禄王通信二十余封，也是为了大安的江山吗？”

什么？！

这一次连左相都惊住了：“柳大小姐，你不要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吗？”柳闻蝉从夏静轩手里接过一枚竹筒，取出里面的字条，展开：“左相想不想知道这竹筒是哪里来的、上面写的是什么？”

薄薄的一张纸在日光下几乎透明，左相看着透过纸背的似曾相识的字迹，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一张字条，能说明什么……”他喃喃地道。

然后柳闻蝉就将字条递到了他的手里：“既然说明不了什么，那就请大人毁掉它吧。”

136.柳闻蝉，你不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