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匠是盖房子铺瓦的,通常有固定的一群同伴,相互之间配合十分默契。
果然没等晋安公主提出反对,那人已招手叫来了七八个汉子,大多数看上去既黑且瘦,但往那儿一站,手上撬棍一拿起来,就是踏踏实实干活的样子了。
所谓撬棍是从侍卫手中接过来的长枪,还有尖锐的枪尖,真是再好用不过了。圆木一时找不来,几个汉子也不慌,要来一根门闩三下两下削成圆的,放在了地上。
然后哼唷哼唷开始干活。真是一点也不见外、一点也不含糊。
但是,
晋安公主又冲出来,喊了一声“且慢”,看着柳闻蝉道:“你要先说清楚下面藏着什么?总不能一会儿随便挖出一块石头一根草,都说是你放在那里的吧?”
“你说得对。”柳闻蝉点头,“但是我在这宫里埋下的东西太多,年岁久远记不太清了。这个石凳下面,大约应该是一块免死金牌。”
那可是个要紧东西。
晋安公主不说话了。于是一群人眼巴巴地盯着中间,看那几个汉子吭哧吭哧把石凳连同下面的石板一起翘了起来,露出黑褐色的泥土。
只有泥土。
“哈!”晋安公主大笑起来,“你藏的东西呢?免死金牌呢?柳闻蝉,凭你今日所犯的大罪,就算真的挖出了免死金牌也不能免死,何况什么都没有挖出来!”
这,在场的百姓都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有的还当场哭了出来。
什么都没有找到,就是说这个姑娘不是晋安公主啊。他们心里存着的那一丝丝荒唐的奢望,果然还是破灭了!
晋安公主没有回来!
而且哪怕晋安公主不回来,只让这个戴面具的打败原先那一个也好啊!至少这一个没有残害过忠良、没有参与某害过真的晋安公主!
就连这么一点点微小的愿望也不能达成,难道老天当真不佑好人吗?!
众百姓越想越哭,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那几个帮着撬石头的汉子更是脸色难看,咕咚咕咚陆续跌坐在地上,原本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的疲惫突然冒出来,压垮了他们。
晋安公主见状愈发得意,挥手向内卫下令:“把她捆起来!”
“急什么啊?”柳闻蝉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头几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挺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