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闻蝉摇头:“我不懂。但太医院有的是人懂。——顾太医来了吗?”
皇后脸色一变,猛然转过身。
就看见门外一个弯腰驼背的干瘦老者走了进来,颤巍巍行礼:“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放肆!”皇后大怒,“你可知无诏擅闯陛下寝殿,是何罪名?”
“臣知道。”顾太医道,“但臣更知道身为医者、明知陛下身处险境而不救,那才更是欺师灭祖万死难赎的大罪。”
说罢他再次向皇帝行礼:“请陛下准臣为您诊脉。”
皇帝点头,向他招了招手:“多年不见,顾卿添了许多白发。”
皇后脸色大变。
原本站在屏风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忽然走出来,指了指窗下一只瓷瓶,道:“陛下这两日倒掉的药茶都在那里。太医若有疑问,尽可去验。”
皇后猛然转过了身。
这一次她没有再开口斥责谁,只是目光从那个小太监身上扫过去,盯着柳闻蝉看了一阵,最后看向顾太医和皇帝。
忽然冷笑起来。
“我以为是孩子不懂事,”她道,“原来是陛下的主意……这么多年了,陛下,您想要什么当面告诉我便是,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
皇帝没有理会她的话,安静地瞪着顾太医诊罢了脉、又看过了药茶,殿中一时静得吓人,每个人各怀心思。
良久,顾太医拱手道:“陛下的确只是体恤,并无大病。”
皇后冷笑:“每天咳成那样,还说不是大病?顾老想必是这几年不出门,医术都荒废了!”
“久咳必虚、久虚必咳,的确不是大病。”顾太医道。
“哦?”皇后露出一丝笑影,“陛下无病,这是天大的喜事啊!那便劳烦顾太医为陛下调理身体吧,将来陛下若有好转之日,自有你名垂青史的时候。”
顾太医躬身:“臣自当尽心尽力为陛下调养。只是——恕臣直言,臣观陛下脉象,只怕至少在五年之前,便已开始服此毒茶了。”
“事关重大!”永平侯高声道,“有人想要谋害陛下,娘娘,此事不能不彻查!”
皇后冷声道:“自会彻查。只是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