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写诗!”人群中不知是谁抢着答道,“他们在讨论南柯公子的那篇文!”
这跟预料的一样。晋安公主笑了笑,心情更加愉悦了几分:“是倡议女子读书参加科举的那篇文吗?”
周围一大群人齐声喊“是”,又有个大嗓门的补充了一句:“他们都说南柯公子是放狗屁!”
这句话可犯了众怒,就连晋安公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说话那人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事。他只知道公主跟他搭话了,顿时得意洋洋不知如何是好,忙亮开嗓子又补充道:“就是说那篇文章狗屁不通啊!张家那两个小郎君被白公子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呐!哈哈这年头真是读书人说什么蠢话都有人叫好,竟然想让娘儿们读书上朝堂,您说那个南柯公子是不是脑筋有点儿问题?”
“孤看你是良心有点儿问题。”晋安公主冷冷地道。
这一片地方顿时鸦雀无声。
不管是传说中的晋安公主还是好运的人曾经见过的晋安公主,都是高贵的温和的慈爱的,谁都没想到公主也有疾言厉色的时候。
但是,在场的大多数人又觉得公主生气生得很有道理。
南柯公子是谁?那可不是个寻常的才子,那是冀中万千黎民的救命恩人!刚才那人幸亏是在京都说这句话,他若是在冀中,只怕一张口就被众人给撕烂了!
什么人呐那是!
现场气氛凝滞许久,晋安公主消了消气,沉声道:“南柯公子当世大才,他脑筋有没有问题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又识得几个字,敢议论我大安的青年才俊们?”
说话的这人没读过书,听他的语气就听出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晋安公主一点颜面都没打算给他留。
训斥过那人,她仍旧又迈步走向至简书局邀请来的那些书生和公子小姐们,面上重新露出笑容:“你们把桌子摆成这样,是在论辩吗?”
“是。”秦四郎拱手回道,“适才已经辩过一轮,胜负未分。”
晋安公主含笑点头,自己在桌旁找个位置坐了下来:“那便继续吧。趁着今日春游,孤也来听听雏凤清音,洗洗耳朵。”
雏凤清于老凤声,这是对朝堂上那帮老臣的论调不满,想听点不一样的了。
先前对那个路人那般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