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一旁去喝闷酒。
但在场的还是喜欢玩乐的居多。都是十几岁二十上下的年纪,有几个是坐得住的?
不过一刻工夫,滑雪场上红的紫的身影重又飞扬起来,梅林中也响起了箭矢破空的风声。烟雨楼来的小姑娘们笑着跳着在旁观战,亭子里又传出“好诗”、“好句”的赞叹声。
看吧,这便是京都的世家子弟、少年才俊。
人人都只顾眼下享乐,谁会记得从前的血流成河、谁会挂心今后的艰难坎坷!将来公主殿下的朝堂,难道便是靠这些人去支撑吗?!
“若是这样,大安朝还有什么前程可言!”林希臣狠狠一甩手,将手中酒盏丢了出去。
并未摔碎。
酒盏落在雪地上自有小厮去收,林希臣本人已站了起来,推开那个试图上前拉他去投壶的少年,三步两步走到柳闻蝉面前:“既然你这么爱玩,陪我赛一场如何?你若赢了,我当众给你敬茶赔罪;我若赢了,以后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有我在,你就必须及时回避!”
这?!
附近听见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一个年近双十的男人,逼着人家十六岁的女孩子跟他比赛投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林大公子,委实是有些不像话了。
令人意外的是,被欺负的柳闻蝉并没有当场哭出来,也没有去向带她过来的戚六郎求助,而是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摇头:“投壶无趣。你若有兴致,咱们去比骑射。”
44.输了不许哭
骑射!
柳大小姐是疯了吗!
再不然就是豁出去了,准备在比赛时摔下马来,狠狠地讹林公子一笔?
总之无论怎么看,这个瘦巴巴的女孩子主动提出比赛骑射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这下子不止林希臣,所有在场的听见了的都惊住了。
事实上,柳闻蝉心里的确也没有底。
经过这一两个月,她的伤病倒是养得差不多了,人也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但个头似乎没有要长高的意思,整个人看上去仍旧比同龄人瘦弱一些,实在不像是擅长骑射的模样。
保险起见她至少应该再将养半年以上。
但是,她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我要比赛骑射。”她平静地重复道,“你若不敢,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带着小妹妹们玩投壶,不要像个三岁孩子似的在我面前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