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个人不向往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特别是女孩子！

此时的许晴儿已红眼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坚信的爱，其实屁都不是。但季野此时，既然愿意为了婉紫凝的前程奉献出自己的性命，可自己那里比她差？

她并不觉得自己不如婉紫凝，只是实力上有点差距而已。但凭长相凭身材，她甚至比婉紫凝好，可有什么用？

即便许晴儿觉得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实力，而是外表，可她付出那么多，却遭来背叛。若是遇到之前那种情况，牧沂就算在，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她。

不过……她有勇气像婉紫凝那样手持一把短剑，在浑然无灵气的情况下朝一位实力远超于自己的强者扑去？

答案自然是没有，因此，她陷入莫长时间的沉默。

但那把白骨所成的长矛就要落下，婉紫凝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被眼中的泪水模糊视线。

真的要如此吗？

季野在想，若自己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很亏？

虽说他本就亏欠婉紫凝，但自己也有未完成的事！

他握着圆玉，将最后的希望交给这块名为冥都的破碎之物上。但那柄寒冷刺骨的长矛泛着死亡之气，迅速朝其靠近！

季野缓缓闭眼，死前的感觉和他以往想的浑然不同。他以为死亡关头，自己一定会不甘且气愤，但此刻极为宁静，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可痛苦迟迟未来，他再一睁眼，自己不在需与实的世界，也不在冥界鬼市，而是和之前一样，站在这片荒凉的大殿中。

只不过此时，他胸前的长矛一霎消失，化作一缕青烟，飘散于天地！

难道真的是考验？

看样子是的，不过在婉紫凝奋力挤掉眼角的泪，重新看向季野时，他还没死！

她许久才察觉到自己已不受束缚，身体已恢复正常，便扑进季野怀里。

婉紫凝背对老者，似挡在季野面前。如果此时让她做一次选择，她也会义无返顾的

交出自己的性命，因为值得！

她的哭声没有半点掩饰，并不像梨花带雨那般优美，而是最为简单的涕泗横流，令老者见到，一个劲的叹气。

这小妮子真是旁若无人，难道没注意到自己在此？

他也需台阶下，正给自己找着说辞，季野却拍了拍婉紫凝的肩，安慰一番后，对其行礼道：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这小子倒是会做事，老者顺其而下，道：

“兴许是我误解了你，但答应我，无论这世界邪祟丛生到什么样，都要保持一颗正义之心，否则今后不会有善果。”

季野微笑点头，恰时另一扇门，陈安安孤身一人走来。

她浑身皆是伤痕，但手持一剑，以往的温婉只剩乏困。

仙鹤谷的八人皆身受重伤，只能选择自我淘汰的方式离开，否则在这个没有灵气之地，死亡并非遥远之事。

正是八人扑出的路，令其走到此处，但她看向老者时，不禁有些疑惑。她先行一礼，走到季野和婉紫凝身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无法在这等场合直接问出口。

不说她，就连一直在此的季野三人都不清楚这老头现在要做什么。可他看向不远处的许晴儿，柔声唤道：

“你也过来吧！”

许晴儿照做，心中有些期待。

若是前辈也要给她什么东西，她也算能分一杯羹，不用征求季野同意的那种。

四人站在老者身前，听其悲怆的讲起过往。

“灵武世界偌大，上下历史数亿年，其中无数天骄势力存在于世，又消失在历史长河。我所建立的擒天宗也是其中之一，可最终被魔而灭。此世定还有魔，作祟于光明阴暗间。曾经的我不懂，为何魔能长存，正义之士却惨死。后来才知道，原来魔非魔，人人皆有可能是魔，你们可懂我意思？”

老者看向四人，想测一测四人慧根。

许晴儿第一个人回答，想抢风头，开口就说：

“回前辈，

前辈是不是想说谁都有可能被力量驱使，走火入魔，因此成魔？”

老者摇头，有些失望，季野便道：

“可是人非人，魔非魔，人亦为魔，魔亦为人的道理？”

三女听得一头雾水，令老者欣喜道：

“小子，你悟性很高啊！”

“侥幸而已。”

“适当谦虚即可，太过可不是好事。说说看，你是如何理解的，顺便也给她们讲讲！”

“我修炼临气时，就曾得到一位前辈的提醒。他说修炼临气虽说实力进展迅速，但随时会走火入魔。那我从接触临气起，便聚人魔于一体。我的灵脉还能吸收生灵之力直接提升实力，也就是说，只要我想，杀人就能变强。但我终究是人，虽说也像魔那般杀人得利，但不为杀人而杀人。前辈之前所说，想必是看到有些人分明是人，却和魔无异，甚至比魔还阴险。有些人是魔，却不忍伤害他人，没错吧？”

“的确。”

老者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忆起过往。

“我虽说只是越天境实力，不算特别强，但也见到过无数魔和无数人。其中的确有些不愿伤害生灵，宁愿承受饥饿和魔气困扰之苦，但还是被灭口，连同未入魔的家人都难逃一死。有些人却和魔勾结，以此得到资源和权力。”

想起那些阴暗之事，老者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令季野见之，劝道：

“前辈不必苦恼，凡事有因果，况且人世间总会有些特殊的人出现，以此改变整个世界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