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哪有心情听他说这个?
于是,我不耐烦的对他说道:“我保证,这些都没事的,我给你加钱,双倍的,可以了吧?”
我爷爷在死之前,留下的遗产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也能让我活好几年。
他这死门提督可不是白当的,多少富贵人家想要巴结他,还都巴结不上。
他银行卡里的钱,足够让我活得很滋润了。
白事张听我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扯着嗓子对我说道:“小叶子,我要是冲着你这些钱来的,那我就不来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白事知宾这个门道!”
他也是真急了,嗷嗷两嗓子,把他脸上的粉末都给震下来了。
我被他说的一愣,心想都如今现在这个社会了,还有人这么注重门道,讲究什么职业操守?
这还真是让人稀罕,不由的对这个白事张多看上了几分。
“那你说说,怎么个闹法?”我打开旁边的伙房,邀请他进去喝茶。
在农村这个地方都是这样,喝茶无非就两个地方,堂屋和伙房。
我家的堂屋已经被扩建,连同棚子一起变成了灵棚,堂屋里放着我爷爷的尸体和棺材,所以只能选择伙房了。
不过,伙房也都是焦黑焦黑的,里面的桌子是我昨天刚让人换的。
白事张没心情喝茶,屁股挨着板凳一坐,表情凝重而惊恐地对我说道:“小叶子,张叔真的不骗你。”
“张叔干白事这么多年,碰到很多鬼祟,但是,这么多年了,像你爷爷这种情况的,我也只是在上一辈的人嘴里听说过,这是大凶之兆!”
“要是我看错了的话,我就把我这双招子抠出来当泡踩!”
我看他说的信誓旦旦,也就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往下说。
“小叶子,你不相信我是吧?”
白事张眼神惶恐,沉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
张叔我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捞尸人行当不做,改行做了白事?”
我微微蹙眉,“为什么呢?”
这白事张张,并不是我们这边的本地人,祖籍是在黄河附近,原本的职业是黄河捞尸人。
但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背井离乡,来到我们这样的小镇子,做起了白事的行当。
“小叶子,张叔给你讲一个故事。”白事张喝了一口茶水,眼神凝重。
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在他们家乡那边常年干旱,他们当地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打旱魃求雨。
这打旱魃,也叫打旱骨桩,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早就在除四旧的时候就破除了。
这打旱魃,那就是打传说中的僵尸始祖,女魃。
当然了,那也不是真的。
要是真有什么僵尸始祖活到现在,那不得把黄河附近给片干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但是呢,旱骨桩是存在的,据说都是一些古墓里挖出来的尸体已经尸变了,所以,才会引起了大旱。
解决的办法就是开棺,将已经尸变的尸体,给杀死,然后将尸体烧掉,再把棺材烧掉,剩下的残渣和死人骨头埋掉。
白事张他们那个村上一代,出现了一件轰动性的大事件。
那个时候虽然白事张还小,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他们村传遍了。
村长儿子的老婆,前一年难产的时候死了,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
说来也怪,村长儿子的老婆死后,他们村子就开始大旱了。
这一年过后,他们村子都没有下雨,感觉黄河都快要见底儿了。
他们村子因为没有水浇灌庄稼,每家每户都没有农收,粮食短缺,甚至还饿死了很多人。
这时,一个云游先生路过此地。
那个先生给众人指点,说是村里闹旱魃了,只要把旱魃解决了,村子就会降雨。
接
着,他还指出那个旱魃所在的位置,那个位置正是村长儿子他老婆所下葬的地方!
于是,村民为了降雨,在那个道长的指使下,将那一口棺材挖出来。
众人一看,全都惊呆了。
那女人埋葬了那么久,尸体竟然还跟活着的时候一样,栩栩如生!
而且,最骇人的是,尸体一见到光,脸上,手上全部长出了白毛。
而是她的肚子在下葬之前,是由二皮匠特意缝好的。
此时的却是裂开很大一个口子,里面的内脏啊,肠子呀,已经完全腐烂了。
在那个女人的头边上,还趴着一个婴儿!
那婴儿也是死了,趴在棺材里,一动也不动。
看见这一幕,全村人全都吓得面色煞白,跌坐在地上,急忙向道长求助。
道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子母煞,女死者临死前嘴里含着一口怨气凝而不散,已经成僵了,只不过现在是白天不能动弹。”
“母亲死了,但是那个孩子以前还是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就把这两人一起给埋了,所以导致孩子也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