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臼懒洋洋地一抬头,“我去膳房要的呗,我们好歹也是中客,这点待遇还是有的。”
多日没沾荤腥的薛武安立即激动起来,扑上去坐好,抓起案几上的兔腿就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竟把大半个兔腿都给吃了。
“小心别撑死。”莫臼苦笑道,“今日去哪儿了?”
“赌场。”薛武安想也没想,直接道。
莫臼却是呛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也没说出口。
薛武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场面再次尴尬起来……
“我今日去打听了一下。”过了半晌,莫臼忽道,“薛国一直空缺的相邦之位,很快就要被填上了。”
“是谁?”薛武安事先还不知道薛国的相邦一职悬空,不禁愣道。
“一位故人。”莫臼苦笑摇头,“北成君萧夔。”
薛武安也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让嘴里的兔肉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什么?”好不容易把兔肉全部咽了下去,薛武安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看来,公子的死对他改变很大啊。”莫臼却是对薛武安的失态不闻不问,自顾自地道,“这次拜相是病床上的薛王一手策划的,太子也极力推行,萧夔更是一口同意。北成君镇守边关多年,论资历、论功劳,早就应该进入中
枢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以前不愿罢了。”
薛武安知道莫臼所说不差,在北成邑外,萧阳就曾质问过萧夔为什么不愿意受大将军一职,那时萧夔给出的答案是他不适合在朝中。
但是现在,他却也要来晋阳了。
“那北成要塞交给谁了?”薛武安皱眉问道。
“大将军萧阳。”莫臼道,“也是一位故人呐。”
说到故人,薛武安眼中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他道:“莫兄,有事相求。”
莫臼一愣,“何事?”
薛武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四个月前,诸公子在晋阳发生了一次剧烈冲突?”
莫臼吃惊地道:“什么?当真?”
薛武安点点头,“公子平当时险些被杀,费尽心机才逃出晋阳,被北成君萧夔保住,才留得一条性命。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查清楚,看……看是不是太子做的。”
莫臼先是一怔,然后笑道:“好嘛,这样才有意思,你早就该吩咐我做这些事了。以前在公子手下的时候,我可没少干这类活。”
见莫臼并不抵触,薛武安这才放心,笑道:“还不是怕累坏了莫兄。”
“得了吧。”莫臼坏笑一声,摆了摆手,“不过为什么你要查此事?难不成,你与公子平有交情?”
薛武安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莫臼
的眼睛,还是道:“没错,就是我把公子平送到北成邑的。”
“什么?”莫臼眼神一闪,随即便摇头道,“那就不用查了……”
“啊?”薛武安一愣,还以为惹恼了莫臼,“为……为什么?”
莫臼沉思片刻,道:“武安,你就没想过,如果是太子在谋害公子平,他会把你收入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