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些错误出口,注定伤害最深的反而是被害者,他坚定相信这些小姑娘要脸,而他可以不要脸。
可他却不知道,苏溪比一般人耿直!
爸爸的正义和大伯的善良,教会苏溪的只有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人都因为害怕伤害而选择沉默,那么为她出头的江渡他何错之有?
苏溪抿抿唇,“刚刚你手摸……”
“闭嘴——”江渡叫住她。
苏溪回头被扯下去,她蹲在江渡边上。
江渡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有血,苏溪伸出手却不知道碰哪里,像只离群的兔子一样巴巴看着他。
她说:“江渡你疼不疼?”
江渡眼眸一抬,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过往的沉寂燃起了光亮。
他习惯了疼,那一刻却知道——
他不仅栽了,而且完了。
期限一辈子那种。
壮汉看见他们你侬我侬,被屁小孩按着摩擦的耻rǔ无限放大,他趁着两人不注意拎着一桶水举起来,江渡面朝着他。
苏溪还没反应过来就天旋地转,人被江渡压下,少年把她按在怀中,苏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九月的水不冷。
整桶顺着江渡的短发流下,落在苏溪的发间,但哪怕江渡浑身湿透,也愣是没有松开苏溪一下。
他看似平静,眼里的yīn翳却出卖了他。
后背狠狠一疼,江渡闷声不吭。
苏溪听到棍子打在皮肉的声音,边上不少人拉着壮汉,阻止他不停的打。
但气上头的成年男人,力气大的像牛。
江渡护着苏溪难免又挨了两下,他咬着牙不叫却从喉咙闷哼两声。
苏溪听见了,忽然“哇”一声哭出来。
那一幕许多年后,江渡每每回忆心都揪在一起。
苏溪死命抓着他,一声一声的喊:“江渡江渡。”
她也许不完美,胆小又怯弱,但却是第一个不要名声想维护他,没有厌恶来呼唤他的人。
那也是江渡出生二十年,第一次想整死一个人。
边上人终于把人拉住,“你疯了这还是两个孩子,下死手人爸妈不会放过你,殴打未成年你想蹲几年牢,已经有人报警了。”
壮汉有些反应过来。
然而江渡像一头野shòu,要么他死,要么就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