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提姆。”布鲁斯沉声回应，布鲁斯注视屏幕里，坐在窗口沉思的杰森的侧脸。“但是现在杰森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他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能选择的人。格雷森已死，提姆被囚禁，戴米安深入敌营却摇摆不定他的立场，而蝙蝠侠，两人早已离心多年。

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布鲁斯又怎么不了解蝙蝠侠呢。若是杰森找上门，说有人告诉他现在的世界已经濒临奔溃，他是稳定世界的锚点。他需要蝙蝠侠的帮助他稳定世界。就算杰森说的在怎么恳切，布鲁斯就敢在这里断言，就算是知道了预言的蝙蝠侠，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杰森有问题。

他知道自己有多能忍耐，他习惯伪装，他可以假装相信杰森，帮助杰森，但在他的心里仍对杰森有防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茂密成长。蝙蝠侠时刻保持怀疑，即使要怀疑的是自己曾经最爱的孩子。

布鲁斯想成为蝙蝠侠却也唾弃着蝙蝠侠。

带了那么久的蝙蝠面具，他已经忘了怎么去爱自己的孩子。

“并且，我觉得海伦娜未尝不可信。”

“是的父亲，她为我们展示了更多力量的可能性。”达米安附和道，“她展示了与众不同的魔法的力量，这点和杰森很是相似。他们是唯二的魔法师。”他可没忘他们这里的杰森的身上也有着绚丽繁复的纹身。

“她还展示了多元宇宙，无限地球的可能性。”迪克道，“3个不同身份的以杰森为主角的世界，有一个甚至是神之子伊阿宋。”他偷笑着看向布鲁斯，家里出了一个神子，正所谓一人得道，jī犬升天，布鲁斯虽然不是亲父却胜似亲父，看在这份上，宙斯还不给他们家一点好处?起码封个小官当当。

布鲁斯可不在意大儿子的调侃，摆出一副正直模样目不斜视继续讨论。

“她身后的人是杰西卡，从这点出发大红也可以相信她。”

“告诉我她的身份是什么？提姆。”

提姆下意识，“观察者。”

“上一任观察者擅自出手的下场是什么？”此话一出，三兄弟皆是一愣。

上任观察者，杰西卡因为私自帮助海伦娜逃离2号地球的危机，至今被世界意识锁在神殿。他们不怀疑海伦娜想帮助杰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