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平时有许多书信往来,所以并不生疏,也是两者的性格使然。
谢年年边听边记笔记,身边的迟倾也在听,眼帘垂落,在迟竹烟面前收敛起刀锋般的冷冽气场,乖得不像话。
但谢年年余光一瞄就知道她在开小差,看着认真,实则思绪早就不知飞往何处。
但这一商议就直接聊到傍晚,其间谢年年还下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吃得迟竹烟赞不绝口。
要不是迟倾是她亲侄女,她都想请谢年年去自己的别院小住几天,若是能教厨子几道菜那就更妙了。
迟竹烟在凤京有自己的宅邸,自然不会麻烦谢年年她们,天刚擦黑就起身道别。
于是等明月弯弯,谢年年抱着自己整理出来的注意事项,终于问出憋了大半天的疑问。
“你在想什么?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迟倾低着头看路,似是不自在:“不想请赵灼蕖来。”
“为什么?你们俩吵架了?”
仔细想想迟倾回来的时机,搞不好能遇见返程的赵灼蕖。
“今天来时遇见她”
迟倾话音一顿,眼里转瞬即逝的纠结恰被谢年年捕捉,这种表情在迟倾脸上可以称得上少见。这让谢年年愈发好奇发生了什么。
“她笑得很奇怪,看得我后背发麻。”迟倾不自觉地甩了甩袖子,像是要把那种挥之不去的感受甩开。
“哦——”
谢年年这一声拖得很长,嘴角也挂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迟倾后退半步,直接停在原地。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谢年年,似乎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幸而谢年年绽开熟悉的甜甜笑容,眉眼弯弯好比天上的月亮。
“哎呀,袖子不小心擦破了,要媳妇儿缝好。”
迟倾:“”
见迟倾不答,谢年年凑上去试图从她雪白的皮肤中找出些许羞涩的红。奈何此人实在是不要脸,确实找不到。
谢年年心里觉得可惜,自顾自地转身要回房间:“以后你送礼物、给别人帮忙,好歹让人知道是你做的。不是说要挟恩图报,而是让你身边人知道你在乎她们。”
等了几秒,没见人跟上来,她疑惑地回头望去。
迟倾还站在原地,但下一秒直接踏上前,与谢年年之间的距离乍然缩小:“年年的梨花簪子是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