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尘连忙去哄:“别听阿倾胡说,殿下没错。”
温柔的动作和眼神成功安慰到了赵灼蕖,她可算是镇定下来。
但忧心仲仲的皇太女还是时不时地去瞥迟倾,顾尘失笑道:“并非因为你是皇太女,陛下才让我们做你伴读的。”
“迟家确实只侍奉帝王。”她笑着揉乱了赵灼蕖的飞天髻:“但,是阿倾先选择了你。”
同样站在迟倾身边的谢年年,听到这里也是满心的无奈。
口是心非的小孩子。
浓稠的雾气里,远处打闹的三个小孩渐渐远去,谢年年走入宽阔的校场中。
莫约是隆冬,北风呼呼地刮过,校场上的旌旗被chuī得凌乱无比,像是马上就要被扯到天上去。
裹着狐裘披风的迟倾站在校场中,毛茸茸的白狐狸毛中露出一张jīng致的小脸。
她面无表情,只是略微扬起的下巴透出十二分的矜贵,像是哪家里偷跑出来的小小姐。
谢年年还没赏够她这安静的大小姐样子,下一秒就见她脱了披风给身旁的顾尘拿着。
她里面只穿了单薄的束袖黑衣,略微活动了下手腕。
“听说你觉得女子很好欺负?”
她面前的几个男孩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分外不屑。
赵灼蕖递给她一把浑身漆黑的长刀,顺便附耳小声地说悄悄话:“你轻点,打坏了不好收拾。”
“行。”她gān脆地答应,随后提刀而上,朝着那几人就去了。
结果谢年年已经可以预料。
那几人被打得屁滚尿流,放下狠话说要去找迟父评理。已经走出几米的迟倾听见这话,又回来重新揍了他们一顿。
“咔哒。”轻而易举地卸了其中一个的下巴,随后迟倾好整以暇地看他跪在地上哭得话都说不清。
迟倾拿出手帕擦gān净手,嫌弃无比:“你们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还想进天枢司?”
谢年年难得有些感慨。
曾经的她一举一动都那么鲜活。就像是看起来低温的白焰火,冰肌玉骨里实际上流淌着滚烫的血液,活得骄傲又张扬。
怪不得,她分明是个冷淡的人,怎么会写得一手凌冽如刀锋的字。
是因为那时眼中还跳动着灼灼的光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讲过去,我好喜欢写这种琐碎的日常,好啰嗦但是还是想讲清楚,不耐烦看这个的小可爱可以跳过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