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和挺久没见他了,一时之间还有点儿恍惚,问你怎么在这儿?
“那可不是咱有缘吗?你们的车好巧不巧又停我店门口了,野猪看半天没人下来,就叫我去看看,这不就看见你们俩倒霉蛋了吗?”
傅敏和立马问:“京墨呢?!他怎么样?”
帝江朝他摆手,示意他别急,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道:“在你隔壁。醒得比你早,我看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说着就开门要去叫京墨,不过京墨比他还快,门一开,人正好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要进。
正好这会儿走廊里有值班的护士路过,瞟了帝江一眼,说医院禁烟啊。
帝江连哦三声,当着护士的面把烟掐了,然后转身关上门,又点了根新的。
京墨穿着病号服,显得整个人又白又憔悴,但一双眼睛倒是很有神,看起来比傅敏和还jīng神,完全不像是几个小时前还重病在身随时都可能过去的病号。
傅敏和看他进来,立马问:“你怎么样?”
“没事了。”京墨道,“我和你说过的,只要到了井墟,都能治好。”结果他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傅敏和慌得差点把自己的输液管拔了扎他手背上。
帝江靠在一边墙上抽烟,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俩上车的时间但凡再晚上那么一分钟,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傅敏和反问你不就是神仙吗?
帝江说是啊,我救不回来。
傅敏和看着他gān笑了两声。
帝江在场,他们俩说话都像是有忌讳似的,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帝江说行吧,那我走?
京墨十分不客气地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真的是在说快走。
帝江撇撇嘴,推门出去,在门口又碰见了刚才那护士。护士瞪他一眼,说你这人怎么回事,那么大个禁烟标志看不见是吧?
帝江又把才抽了两口的烟掐了,傅敏和刚要说活该,走廊里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男人粗犷的叫声叫亮了整栋楼的声控灯,帝江正要出去看怎么了,就见个一脑袋血的棕发男人从走廊另一边冲过来,朝着急救室狂奔,怀里还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
他哎哟一声说这怎么了啊,结果傅敏和抓着药瓶子就和京墨往外追,把帝江一个人落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