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将躬身行了一礼,道:“夫人,还望您日后说话三思才好,这会儿没有外人,倒也罢了,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您可知您和将军的下场会如何?”
郑舒玉面色难看,没有想到现在就连王副将都开始帮着外人说话了。
只听清语嗤了声:“王副将这是不把我当外人吗?”
王副将抱拳道:“某先前看你不起,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今日之事,还请公子不要往外宣传才好。”
看来这王副将倒是一个能屈能伸,敢作敢当,且忠心的人。
清语却朝陈钊去了一眼:“你觉得呢?”
陈钊眸光顿时一沉,她这是要让自己向她赔罪且求她的意思了。
郑舒玉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信不信……”
见她又沉不住气了,陈钊只好打断她抢先道:“先前看你不起,是在下不对,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不要同在下计较,内子刚刚之言,纯属无心之失,还望公子莫要告诉王爷。”
“看在你诚心相求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清语随手扔了一个瓷瓶过去,陈钊抬手就给接住了。
只见她转过身道:“上等的金疮药,这是我家公子让我拿来赏你的。”
见她离开,王副将也跟着抱拳退下,追了上去。
他沉声问道:“公子既然有这番见解,为何要去给人当……当……”
王副将老脸一红,剩下的话说出来,清语直接接话道:“禁脔?”
只听她道:“我和公子就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而已,可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王副将微怔,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竟是我自己想岔了。”
李文暄躺在贵妃椅上纳凉,见清语回来,坐起身来,语气不悦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说马上就回来吗?”
他抬手将她手扯过,皱了下眉:“看你脸都白了,还非要去看热闹。”
“快躺下,爷看看你伤口如何了。”
清语趴在榻上,有气无力道:“不用了,喊军医过来就行了。”
李文暄起身踱步到她身后,说道:“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虽然你没什么看头,但爷又不嫌弃你。”
他刚弯了腰凑过去,清语忽然回过来头。
两人四目相对,仅隔一指之距,呼吸jiāo错,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清晰可见。
少女唇形似花瓣般优美,虽不如以往看上去红润有光泽,却带着一种苍白病态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