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他校服也没换,直接打了辆车过去。比起和陆延昊油嘴滑舌,他宁愿直接向陆董拒绝饭局。
车窗外的天气很好,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柏油路上,很快,韩凛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因此,那之后的几年,韩凛怎么也想不通。
那天,他只是途径陆家,打算说一句婉拒的话就走,然后就去找阿蝉。之后不久,他们会按部就班在同一个城市念大学,也许有人会去别的地方读研,那么他们会经历一到两年的异地恋。再租一栋不大的房子,盖同一条被子,醒来和睡前都要接很长的吻,一起同居,一起工作,一起过简单可爱的日子。
哪怕在那一天,韩凛唯一的念头,也仅仅只是带阿蝉去吃杨枝甘露。
他始终想不通,到底是错了哪一步,他们会变成后来的局面。
还是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韩凛眼里,陆家的宅院,有多奢华,就有多庸俗。
他被年迈的管家恭敬地领过迷宫似的喷泉和石雕,陆延昊已经悠哉靠在门边等他。
韩凛走过去,停在门口,淡淡往里看了眼,“陆董呢。”
陆延昊笑起来,“出差去了,不在本市。”
韩凛看了他一会儿,一字一顿,“陆延昊,你有病。”
他转身就要离开,只听后面陆延昊悠悠来了句,“你们不愧是一对,骂起人来都一模一样的没创意。”
闻言,韩凛驻足,阳光下,yīn沉地看了过去。
“不过,你是比他凶一点。”陆延昊抱着胳膊,像在意犹未尽地回味,“那么听话,那么好欺负,怪不得你第一次要他,就从晚上再到早上,整整做了七次。”
韩凛猝然睁大双眼。
“没想到韩少平时对谁都爱理不理的,那么冷淡,做爱的时候比吃了药还刺激。”
“gān嘛这种表情看我啊,这才一周不到,你是不敢信,还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陆延昊了然地点头,叹一口气,故作无奈,“那好吧,我替你回忆一下。你最喜欢面对面地操他,晚上玩过一次骑乘,醒来洗澡是后入,哦对,他睡了以后,你还亲着他的脸自己撸过一次。啧,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他哭得那么梨花带雨,你还忙着摸他最像女人的地方。”
“怎么样,”陆延昊走过去,凑到韩凛耳边,“他下面那张嘴,也一样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