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guī壳中的蒲公英种子好像感觉到了舒适,整颗种子轻轻颤了颤。
待陆guī将玉勺中的三滴玉髓滴完,小小蒲公英种子再次颤了颤,好像终于蓄足了力量,毛茸茸的顶端冲破了一点口子,一点柔白嫩huáng露了出来。
仔细盯着玉盒的几人几shòu当然发现了这一变化,樊城和钟离看呆了,周围几只兔子和山jī兴奋「吱吱」、「咯咯」只叫,耀子高兴「律律」打鸣,就是一向稳如泰山的陆guī也抬爪摇尾的晃悠。
阎锐寒盯着着那一点点嫩huáng不眨眼,早就一片荒凉焦土的心田里好像突然就冒出了一颗顶着嫩huáng脑袋的小东西。
怕小东西不高兴,长不好,荒土急忙引出一条小溪,又仔细培了土,将养料放在小东西一伸根须就能勾到的地方,这片荒凉的土地瞬间的就变了样,努力展现着他最好的一面,守护他的小家伙。
阎锐寒又照着之前的动作将玉盒顶面一一盖好,由陆guī重新布置好阵法。
他们这一举一动配合默契,看着樊城和钟离有些目瞪口呆。
那天他们听韩熊说耀子带着几只野味入侵了阎家,他们都以为韩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后来阎锐寒一改之前的心如死灰恢复了正常饮食和作息,并且将几只野味重点保护起来,还是不是跟几只野味对话,好像在征询它们的意见。
钟离、韩熊他们几个见老大终于脱离了生死危机,送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忧老大是不是伤心过度失了心智。
后来阎锐寒果然卸了任,不顾他们的阻挠执意带着几只野味搬来了这里,他们心中不解但没办法阻止,只得苦笑着随了他的意。
知道老大不喜旁人踏足,他们几个就轮流来探访,一是看顾他的安慰,二是有什么需要也立即给他补上。
他们开始以为老大就是一时兴起,没想阎锐寒在这里搭建房屋,开垦田地,打鱼种果自给自足;
又围上庭院,培了花株,种起葡萄,竟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他们以为他是看淡了生死,只想与山shòu野禽为伴,可如今看着石台边行动复杂调理分明的陆guī,他是实在不能简单用「通人性」来形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