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的是全面,不会被自己的利益所左右。但是,也有局限性。
那就是不考虑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作为一个执政党,国民政府要考虑抗日的问题,也要考虑民生和社会稳定问题,更要考虑政权稳固的问题。「攘外必先安内」是国民党高层的共识。”
糜传家抢过话题说:“这就是腊佳说的问题的关键之所在了。攘外必先安内!我们把它分开来看。
“先说,存亡事大还是发展重要?老话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家都亡了,还谈什么民生经济、社会稳定。
再说政权。亡国奴的政权是谁的政权?
难道国民政府愿意成为伪满政府那样的傀儡政权吗?
你说「攘外必先安内」是国民党高层的「共识」,这是真的吗?
要知道,国民党高层的大部分还是当年追随中山先生的中坚力量,他们是爱国的、他们是仇恨殖民的,他们要求民主也尊重民主,他们不可能支持那些兄弟阋于墙的政策和国策。
即使是表面的支持也一定是被迫的,甚至可能遭到了恐吓和挟持,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国民政府是一个独裁的政府,国民党内并没有民主可言,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专制。
现在,如果只是以请示甚至请求的口吻去要求政府改变既有的政策,那简直就是与虎谋皮、缘木求鱼。
所以,要联系工、农、商、学各界和各政党、各爱国团体、各劳工团体、各媒体向政府施压,向独裁者施压。”
秦功璠不得不承认糜传家的说法。但是,他依然坚持说:“眼前的中国,还没有一个政党能取代国民党,还没有一个人能取代现在的国民党的领袖。
我们要两方面甚至是多方面的工作一起做,至少不能在一国之内存在多支归属不同政党、政府指挥的军队吧?否则国将不国。如果各自为战,政出多门,怎样组织有效的抗战呢?”
糜传家明显感觉他们的谈话超出了他和妹妹设想的范围了。
他对秦功璠说:“我今天要从秦先生这里了解的主要是日本人在上海及周边的活动情况,至于后面我们对时局的判断和分歧,我觉得还是我们与先生的世界观、价值观差异造成的,我们不要争论了,这样争论下去不会有结果,也于事无补。
我们是希望秦先生能够发挥一个爱国者和独立思想者的应有的作用,为民族解放、国家独立做出自己应有的历史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