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声声的撞门声,在一根又黑又粗的撞门柱的冲击下令大门逐渐打开。
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中,朱由承握紧斩马刀,眼神死死的盯着逐渐被撞开的大门,后面建奴骑兵狞笑的脸早已露出。
巷战也是他第一次实践,也不知道此次作战能不能成功。
嗯,不成功便成仁!
起码在黑山隘的守城战,还是野战,朱由承部都不会吃亏,只是损失可能会有点大。
察觉出朱由承的紧张,一只白嫩冰凉的小手握紧了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朱由承心神一颤。
他转头看向那小手来处,孙沁芳即便脸色绯红也没松开,目光慌乱却也有些莫名的慌乱道:
“你是主帅,不能慌!”
看着眼前倔强傲娇的孙沁芳,朱由承笑了。
心底的躁动也都沉寂了下来。
正在此时,长岭山堡的城门被打开了!
一群建奴骑兵蜂拥而入,可是他们所面对的并非是他们所期待的早已列阵等待的明军。
而是一颗颗硕大黝黑的地雷,这叫死神的丧钟。
轰隆~
轰隆~
声势浩大,也代表着威力巨大。
朱由承晚年对着小孙子讲自己的早年经历:“小建军
,你见过飞在天上的马吗?”
朱由承面对小孙子摇动的小脑袋,嘿嘿一笑道:“你爷爷我见过,在长岭山堡!”
看着远处半匹马从高处坠落,朱由承下意识的握紧了孙沁芳的纤纤玉手。
孙沁芳娇躯微微一颤,眼皮跳动,红晕又从她脖子上蔓延到了耳垂。
就在她刚要开口提醒某人的时候,朱由承已经松开了手,抽出斩马刀,刀刃竖直向前,双手持刀。
“赶紧的,抽刀啊,干嘛呢!”
看到孙沁芳还愣在那里,朱由承不由的提醒道。
没看到远处的建奴骑兵都冲过来了么。
孙沁芳赶紧将她的佩刀抽出来,紧紧的靠着一墙之隔的小巷,那有个横切的口子,便是向外伸出佩刀收割路过建奴的口子。
城外,看着远处那片地雷地表现出来的威力,可比猹偷闰土瓜要刺激的多了。
萨哈廉脸色难看,岳托则相反,他很高兴,“看来明军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了。”
萨哈廉疑惑,看向笑得异常灿烂的岳托,问道:
“大阿哥何出此言?”
岳托心里给爱捧哏的萨哈廉点了个赞,解释道:
“他们在城门口布置地雷,怕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说明他们已经无力出城。”
“也就是说,若是我们不去的话,他们那些地雷也就白埋了。”
“这种地雷我听过,威力是比较巨大,但很难拆卸,一旦埋下便已经固定了,若是想要拆卸,必须要用人命去填!”
“明军兵力少,最缺少的便是人命,所以他们只能等着我们给他们趟路!”
“哈哈,明军已经穷途末路了!”岳托忽然兴奋了起来,同一个方法居然用两次,看来那群明军的确是没有其他计策了。
“大阿哥,我们该如何做?”萨哈廉问道。
岳托调转马头,看向后面红压压一片的两旗后金军,心底一横,彻底下定了决心。
即便是现在回去也赶不上决战了,还不如在这里试试能不能将豪格或是莽古尔泰救出来吧,哪怕是尸体也好。
“增兵!”
岳托神色凝重,语气笃定的说道。
不多时,后续向前的建奴又增了一个甲喇的骑兵,后面跟着同样是一个甲喇的步兵,相互掩护前进,确保之间策援不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