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说吧,咱们继续,说不定他们就快忍不住了。”尹漫轻笑。
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看来也是找不到其他可以抹黑她名声的事了。
但两人加上族人的排查,依旧没找到施蛊之人是谁,但总算也有收获。
“我打听过了,中蛊的人有一个特点,他们首先是精气神会快速消退,同时伴随着嗓子喉骨一步步被啃噬,然后就会发狂,会变得具有攻击性,当他们的喉骨一旦被啃断,他们的左半张脸会迅速被腐蚀,然后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像是脸皮被撕掉了。”
尹漫仔仔细细地听着,这种情况说不定是施蛊之人最开始的作品,他们在城中看到的人从中蛊到死亡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这是谁传回来的消息?”尹漫问道。
“城南三村,一个落后的村庄。”
“还有人存活吗?”
“有,唯一能说话的人已经带回府上了,我刚才说的情况就是她丈夫的事,现在她情绪很激动,恐怕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尹漫沉思,城南三村和木落村的距离不算近,为什施蛊着会选在这种落后的村庄?
难道是想以瘟疫的方式降低人们的警惕性,实则他们是施蛊者的试验品。
太可怕了!
尹漫不敢想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村庄,她赶紧问道:“城南三村附近的村庄你们有去看过吗?”
“没有,当时知道这个情况后,我和族人就赶紧回来如实禀告了,不过尹佩族长已经派人去城外各处打探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尹漫松了一口气,她对江垣说:“你能调动兵马吗?”
江垣点点头,“能,能调动一小部分。”
炎月醒来后,严峰手里的兵权已经被炎月收回了许多,不过他有心腹,现在又是破巫蛊案最
关键的时刻,想要调人应该也能得到允许。
“你调动兵马接应我娘,她们极有可能会和这次施蛊者的兵马打起来。”
“你是说施蛊者背后的人?”
“对。”
江垣已经掉头走了,尹佩可是她心上人的娘亲,这个时间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如果今晚能将这群人一网打尽,那将洗清尹家身上的冤屈。
江垣走后,尹漫去见了之前被他救过来的男人,蛊虫虽然保住了他的命,但尹漫还没告诉他,他的妻子已经死了,儿女下落不明。
但他画的那张类似符咒的画,对尹漫非常重要。
“今天好点了吗?”尹漫递给他一杯茶水。
男人没接,在纸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尹漫看懂了他的含义,但她有心于心不忍。
有的人活下来就是为了一个牵绊,可现在牵绊都没了,他会不会恨她当时救了他?
但尹漫也不忍心骗他,只是在大人身上画了一个叉,小人旁边画了一个问号而已。
她想,聪明的人应该懂得什么意思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尹漫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一旁,然后等他擦干眼泪。
尹漫把他之前画过的那张纸找了出来,“这个是符咒?”
男人点了点头。
“你能画得再清楚一点吗?”
他画得实在是太潦草,尹漫无法推断。
男人重新画了一份,这一次,她大概能猜出符咒的样子了,它像是一把燃烧的火。
“你的脸上为什么没有符咒的痕迹?”如果尹漫没有猜错的话,施蛊之人是通过之前看到的那瓶蓝色的液体两人彻底迷晕,然后趁此机会在他们的脸上贴上符咒,然后渗透在脸上,成为一种挠伤的痕迹,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男人写了一个字,药。
尹漫竟然能联
想出来,他的意思是药是他研制的,所以对方还没来得及实施下一步,他就醒了,但他的喉骨依旧有啃噬的感觉,说明施蛊之人的蛊术已经进步了。
尹漫觉得再呆下去也问不出来更多的东西,只能作罢。
“你放心,既然药是你制的,他又没直接杀害你的孩子,说明他还有点人性,我们一定会尽力救你的孩子。”
男人跪下来给她磕头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同时,尹漫还去了被带回来的妇人的房间,妇人的精神确实不好,不过看到尹漫时,出奇的安静下来。
“尹、尹将军。”妇人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尹将军,你可要为我的夫君报仇,这些施蛊之人太没人性了,我还以为是他染上了恶疾,来京都求救,没想到刚到京都,京都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百姓们都传是尹将军的家人做的,我不相信,可我看着我夫君一天一天死去,我心里好痛苦。”
“我看见他了。”
“我看见他了。”
“他没有脸,他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