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漫朝着范铭的方向靠近,大喊着:“爹,我在这!”范铭似乎也看见了,尹漫有些担心,范铭不会武功,只会蛊毒,只身一人跑到这战场当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范铭骑着马,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尹漫的身边,尹漫担心父亲被伤,杀出了一条通往营帐的路。二人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尹漫拿到自己的蛊包,惊喜地说道:“谢谢爹!”范铭有些无奈,苦口婆心道:“漫儿啊,这场战争本与你无关,为何要蹚这趟浑水,竟然还忘带了蛊包,要不是爹及时发现,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咯!”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一边说风凉话。”尹漫指指外面一片混乱的战场,有些好笑的说道。
“爹又不瞎,能不知道这场战役非同小可吗,但是你们被西藩整个给围起来了,撤退都撤退不了,还想怎么样。”
尹漫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了范铭,指了指人群当中挥着关公刀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看见没,那人是西藩国的首领将军宋虎,杀了他,敌军就群龙无首了,我观察过,这次战役西藩除了他和高演之外没有别人来了,那些士兵小卒们都听他的,宋虎死了,这场战役我们课就赢了一半了。”
“那你想怎么杀?”
尹漫掏出一把匕首,说道:“取我的心头血去喂蛊虫,这样足可确保宋虎必死无疑。”
范铭并不去接那把匕首,说道:“你怎么不自己取,匕首你比我会用。”
尹漫无辜的睁大了双眼,一摊手说:“那肯定是因为我害怕啊。”
可没想到,江垣的动作更快。
西藩这边,宋虎还在和将领们分析对策,还没决定好未来的行军策略,忽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就冲了进来
。
“报,大炎。大炎的士兵杀过来了!”士兵说完,就被进来的江垣一剑刺死,死前眼睛瞪得老大,外面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
宋虎拔出佩剑,冲向江垣,江垣侧身闪开他的攻击,反手用剑将宋虎的剑挑开,并刺中他握剑的手,宋虎的剑掉在地上,宋虎准备用另一只手将他捡起,江垣却直接将剑指向他的喉部。
“动一下,你就必死。”江垣冷冷的看着宋虎。
这时,李仲线帘进来,江恒对他点点头,又用剑废了宋虎的另一只手。确保对李仲不会造成威胁之后,去了帮助尹漫那边了。
李仲斯斯文文的的将剑拔出,一阵寒光飘过,地上洒落了几滴鲜血。随后拿起手绢擦
剑上沾染的血迹,丢向宋虎。
宋虎打心底的不甘啊,他睁大了双眼伸出了一只手手,而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已经被李仲刺破的溢出了血的脖子,渐渐缩小的瞳孔带着血丝微微颤抖,但却仍然死死地盯着眼前那道略微模糊的身影,而后又发出正如自己名字里面的猛虎那般临死前无能的嘶吼。
“李……仲……你……”
话还没说完,宋虎高大威猛的身躯便噗通一声栽倒了下去,浑身遍体通红发紫,随后又渐渐干瘪,直到变成了一具能看的见森森白骨的死尸。
李仲默默的转过头去,冰冷的眼角瞥了瞥宋虎那干瘪的尸体,对于宋虎临死前的无能嘶吼,他仍旧是无动于衷,即便是他知道宋虎想说些什么,那无非是乱臣贼子所想说的那些,什么我愧对那千千万万无辜的西藩百姓一般无聊至极而又听过上千万遍的话语。
这些话,每当在他手刃一位仇人时,如九幽下的透彻骨髓痛击神经的声音便会在他耳边一遍
又一遍回响,在他耳畔久久无法散去。
李仲,看了一会说道。
“哼,我李仲本不属于西藩,何来愧对之说,无非是你们臆想的罢了!”
另一边,高演从上跃下,挡住了尹漫的去路。
“听说你复活了?”
“听说高将军死而复生了?”
“哼!当然那场战争确实让我受了重伤,修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你别忘了,我乃西藩大将军,即便是在修养,也可以养兵!瞧,如今这些正在大败你们大炎的将士们,便是那段时间训练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当时没杀了我?”
后悔,尹漫可真是后悔极了。
她跟高演完全称得上一句,冤家路窄了。
五年前,那时候炎月刚登基,西藩频繁骚扰边境,尹漫奉命前去镇压,就与高演三天两头打仗。后来她觉得实在过分,便索性设了埋伏,直奔西藩阵营,还打伤了高演。
但当时的高演算是个钟勇之士,他的手下明明把他送出去了,隔了一天,他又带了一批手上,卷土重来。
那时候尹漫便觉得这个人不算是个坏人,不过立场不同罢了。于是在最后时刻,断起手脚,却没有伤及性命,打算押回京都当俘虏。
谁知这人竟还能半路逃走,并且跌入山崖。
尹漫是真的以为他死了,还觉得可惜,毕竟他也称得上是一个对手。
然……她这份可惜,真是浪费!
“高演,此站我们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