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江垣总是心不在焉的,尹漫,已经好几次发现他在一个人默默的发呆,她知道他,是在为皇上交给他的事情而烦恼,每次都是他帮忙她,甚至在他懊恼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宽慰他,这让她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用,对于江垣,她好像永远都只是个累赘。
默默的走到了她身边,站了半天,江垣才发现了她,这是一个无人的角落,他们二人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看着面前的女子,江垣放下了额间的忧愁,看着面前的女子笑了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没有发现。”
尹漫,心情低落的坐到了她的身边,手慢慢的牵住了他的右手,失魂落魄的道:“早都过来了,只是你想事情想的入神,没有发现我而已。”
江垣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不觉得冷吗,穿的这么单薄。”
西藩昼夜的温差非常大,此刻尹漫只批了件单薄的衣裳,她瘦瘦的,身材就像是轻轻一阵风,也能将她吹走,江垣,缓缓的脱掉了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中,希望可以帮他挡住一点寒风。
尹漫也不客气的紧紧的搂着他,汲取着他怀里的温暖,许久也不想放开,知道快要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江垣的声音才将他叫醒。
“尹漫,困了吗,我扶你回房间吧!”
尹漫强撑着身子摇了摇头道:“我不困,但是还可以,因为皇上的那种事情而烦恼吗,可有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确实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自己好些天了,我就在前一天,皇上已经催促了自己,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行动,恐怕配合自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他确实烦,可是再烦,她也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头绪。
江垣摇了摇
头,将尹漫的头,往怀里送了送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会找到解决的法子的,你就需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太后的身边好好做事,别让她起疑心,想办法找到李仲的娘亲即可。”
“可是……”尹漫刚想说话,江垣便头吻住了她的唇,让她剩下的话堵在了唇舌之中。
尹漫的眼泪被风渐渐吹的干涸,这几天她的心好像一直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害怕,从未有过这样的害怕,她害怕江垣会因此离开她,她的身边早已不能没有江垣了。
如今她才知道这西藩皇宫的可怕,她只想尽快的给小小报仇,这想尽快的完成大炎国皇帝的嘱托,尽快的和江垣一起离开这里。
若是可以,她想回去放弃所有的身份,她不再想为任何人卖力,她只想做自己,做江垣的妻子,和她从此也姓埋名的生活在一起,不为任何人效力,只为自己而活,可是那样的生活还需要多久,那她们的前路又是怎样的,它们能活着,离开这西藩的皇宫吗?
尹漫回到太后宫里,只见见到四处灯火通明,宫人们站成一排一排,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了?”她悄声向一个宫女询问,“娘娘又发火了?”
“不是,”小宫女说,“有几位大人来了,太后在后边儿和他们说话呢,让大家看着,相互盯着,不要说出去。”
尹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也没到太后面前再去触霉头,悄悄地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太后就领着几个人去了皇帝上朝的金銮殿。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太后的銮驾一路冲撞,直直抬进了大殿。
“母后怎么突然来了?”皇帝沉着脸问道,“是对朕上朝也不安心吗?”
“皇
帝,”太后势均力敌,冷冷道,“既然你不愿意在后宫跟哀家说正事儿,哀家要和你说正事,就只能到殿上来同你说了。不是吗?”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然而当着文武群臣,他也只好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道:“既然母后非如此不可,先退朝吧。”
小太监急忙高声道:“皇上有旨,退朝!”
等到大臣们匆匆离开了。皇帝才勉强按捺着火气,低声道:“母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哀家干什么?”太后嗤笑一声,从尹漫手里接过一叠奏折,扔在桌上,“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吧!”
皇帝看了看太后扔在他桌上的奏折:“母后要是想上折子,直接叫人替你送上来就好了,何必亲自带过来呢?”
“我让她们去送,你会看吗?”太后冷笑一道,“哀家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折子,听说已经递过了三四个月,皇帝就是不愿意看一看,大人们走投无路,都递到哀家这里来了!哀家没有办法,为了江山社稷,少不得得把这个东西送到陛下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