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玲妃,此言差矣。后宫与超政是两码事,皇上啊定会公私分明 的,安姐姐说是吗?”
安妃不怒反笑容,”是啊。妹妹说的没错呢。听说皇上已经三个月未到过妹妹的寝宫了吧”
安妃此言一出,惹得华、玲二人不由自主笑出声。
月妃听闻,羞愧难当,道:“妹妹的心意,皇上可鉴。妹妹一家恪守本分,不乱表发言,皇上定会明白的。”
安妃哧笑一声,道:“这也得有那个资格到圣上面前进言啊。” 玲妃:“好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也不怕丢人现眼。”
月妃不满看着玲妃,却不敢发言了。 常贵妃:“后宫还是不要探讨朝政之事了。以免落人口舌。”
玲妃:“华姐姐真是心如止水呢,无时无刻都这么理智。” 常贵妃看向玲妃,伸手覆上玲妃细?白嫩的手,道:”妹妹如果不理我这番 情,我便不说罢了。真是隔墙有耳,众位妹妹不可被这月色可醉倒了就胡 言乱语起来“
玲妃:”姐姐教训的是。月妃还不快谢谢姐姐的指点。“ 常贵妃的话语点醒了月妃。 月妃:“妹妹多谢姐姐的指点。”
至此,再无人多言。
尹漫站在边上细听这些后宫之事,心想,大抵炎月就是不想遭遇如这西藩后宫一样的纷乱,所以不愿多纳男宠吧。
一个李仲,一个司徒文,一个爱人,一个知己,足以。
她笑了笑,也没再多驻留,转身去了
不过尹漫是初来乍到,但也有听说过太后和皇上极度不和的事情,这般盛宴就被派去太后宫伺候,她心里也颇为不安。
不过没办法,事情当前,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间屋子,尹漫在夜晚潜入过无数次,熟悉到无可复加,甚至她连哪一块
白玉地砖有被粗心的内侍不慎磕碰出的损伤都心知肚明,因为她老是傻乎乎的觉得这一块一定就是密道啥的,所以都按过。
不过她平常都是晚上来,看不真切,现在白天来,才有机会真真切切把这里看完。
这寝宫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西边是一张花梨木案几,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插着各地进贡来的上好毛笔,看的出太后极喜欢这些文人墨宝。
案几旁设了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满满的一囊荣华富贵的牡丹,细看有些庸俗。
西墙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是一副对子,乃是前任皇帝亲笔所写。
画下的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青花磁茶具,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明黄双绣祥龙的纱帐。
太后正在塌上躺着。
“既然你们来了,就各自去忙各自的活,每个地方都要打扫布置好。过会皇上要来。”
没过多久,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忙碌的身影。
“恭迎皇上。”
这才收拾东西没多久,皇上就到了,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跪在地上恭敬行礼道。
“参见母后。”
太后只是冷眼看了一下皇上。
“你去给皇上搬个凳吧。”
太后手一指,正对着尹漫。
尹漫低着头,赶忙搬了个板凳到皇上身后,刚打算退到后面,矛盾就爆发了。
谁知皇上并没有坐下,而是拱手道:“今日按照礼数,儿臣该来拜见母后。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多做停留了,儿臣告退。”
“站住!你就是这么做儿子的吗!?哀家想和你聊两句都不行吗!祖宗礼法你还记得多少?”
太后突然发怒,
吓得尹漫手一抖,她赶快往后退几步,和其他宫女一起跪下去,念叨着太后息怒,她可不希望被迁怒。
“母后,儿臣还有政事,不能陪伴母亲,还请母亲息怒。”
皇上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后气的要死,对着皇帝的背影就骂了起来。
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太子,不受宠的太子妃,皇上的暴脾气,可怜死的二皇子等等等等。数落了好几个小时。尹漫也跪了好几个小时,她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太后为什么要骂这么多啊。自己不想知道啊。这西藩皇宫为什么这么乱啊。怎么这么狗血啊。
算了,心好累。太后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起来。
皇上和皇后不和,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你非要塞一个他不喜欢的过去。这皇上也是有毛病。
那个太子,我懂,他和他爹绝对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他们,李仲也不会被抓,我也不会在这里跪着了。
那个二皇子,你喜欢他可皇上不喜欢咋办嘛。皇上非要派他当使者,他死了也不能复生啊,太后你看开好不好。
太子妃实惨好不好,太子龙阳之好又改不掉,你非要他娶妻,这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你怪谁啊。
尹漫在心里把这些人从头到尾都吐槽了一遍。突然,她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那个宫女,出来。”
太后的手又指向了自己。尹漫真的欲哭无泪,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