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且看看诸位究竟是什么意思。”妇好上前去,随即众人听到了她那惊喜的声音:“原来大家都赞同我啊,那事情就定了。”
铜盘里,红豆寥寥无几,绿豆比比皆是,众人看到这里也都骇异,明明他们是反对的,但为什么红豆消失了呢?
而明明妇好又没有办法作弊,这众人奇怪。
“现在也就不需要数了,所谓少数服从多数,就这样吧。”妇好让望舒握着铜盘慢悠悠的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众人的确发觉铜盆里都是绿豆。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唯妇虷是明眼人,对旁边葭月说道:“铜盘里有绿色颜料,无论红豆还是绿豆都是绿豆。”这是小儿科的鬼把戏,但这伎俩却瞒天过海。
众人还是比较尊敬妇好的,既事情已决议过了,接下来的流程就更需快速进行,按妇好的话就是“迟则生变”“夜长梦多”“趁热打铁”。
第二日,妇好让妇犀带着妇族的后生们开垦去了,在垦荒之前还有一个仪式,那就是祭天,祭天活动自然是妇好来主持的,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天空灿烂的流云在卷舒,美不胜收。
妇好在主祭台上传达了民意,问了天意,将牛膝骨丢在燃烧的炭火里,片刻后,她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将牛膝骨从烈火中拿出来,高高的举起来口中振振有词念诵了会儿。
“诸位请看,天意让我们进行下去,既有天在庇佑,我们还怕什么?”
杀了三牲后开工了,大家比较崇尚天子意,一旦开始动工,妇虷立即认真起来,她可不敢麻痹大意,带领人群到上游去疏浚河道,妇虷学以致用,打了护坡,将填埋的地方都填埋了,挖掘了水路。
这个工程进项很慢,另一边妇犀已带着青壮年在平上了,山头平移过
来才是更耗时耗力的,至于妇好,她各处都监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过三五七天,妇虷那边已弄的差不多了,这日妇虷检查了改流的情况,发觉一切都按自己严格规定的在执行,她简单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准备离开。
但河道的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那男子傲然策马,目不斜视的看向他,只因他的身上都穿着铠甲,妇虷一时半会不能弄清楚究竟他是不是武丁。
“子昭!子昭!子昭你别走!”妇虷先入为主,以为她定是子昭,急急忙忙追赶了出去,她的行动力本身就不如人家,再说了足踝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跑出去没有很久就跌倒了。
“子昭!子昭啊!”
妇虷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远方去了,前面是一大片山毛榉,妇虷追赶到这里发觉面前是官道,东西南北路迢迢,谁知道那黑衣人去了哪里。
“子昭!子昭!你在哪里啊!”
妇虷失去了判断,只能朝着自认为正确的地方去了,远处葭月终于追在了妇虷背后,“小姐,小姐,您到哪里去啊?”
葭月自认为自己速度很快,但今日竟落后了不少,妇虷听到葭月的叫声,急忙回头,“葭月,你……你刚刚看到了吗?”
妇虷比比划划,“他来了!他来了啊!”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语无伦次道:“个头比我高,面上罩着黑色的玄甲,你看到了吗?他去了哪里,你究竟看到了没有啊?”
葭月什么都没有看到,但见小姐急迫成了这模样,不忍心忤逆她,急忙道:“是、是,奴看到了,奴看到了。”
“果真吗?”妇虷皱眉,“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如此说来,不是我在胡思乱想了,是确有其事。”
妇虷瞅了一眼葭月,发觉葭
月表情很奇怪,顿时预感到了什么,“葭月,你!你在骗我,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也不是?”
“看、看到了!”葭月的声音明显比刚刚低了不少,羞惭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妇虷看到这里,自然知道葭月在欺骗自己了,她眼泪夺眶而出。
还没有带妇虷回去呢,妇好就到了,她跑的气喘吁吁,刚刚她就看到妇虷一个人失心疯一般的跑了过来,此刻她终于追上了妇虷,“妇虷姐姐,你没事儿吧?”
“还好。”妇虷却不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她忽然感觉足踝疼痛无比,妇好下马为其正骨,“好好儿的,你跑什么跑?看这不是伤到了自己个儿?”
妇虷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送妇虷回去后,妇好特地问了葭月情况,葭月将事情说了,妇虷气急败坏:“真不该将那事情告诉她,她疯了不成?”
“您说果真有这么个人吗?今日?”小丫头瞅了瞅妇好,希望妇好能为自己答疑解惑。
“说不清。”妇好的确是说不清,她盯着远处看了看,惆怅极了。
妇虷的确看到了一个玄甲人,那人穿着黑衣,他是土方的王,今日土方也有祭祀活动,一群战俘被人带了过来,他们的手脚用绳索捆绑住了,这是一个庞大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