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少来吧,若是以前我哥哥可能会“揭了你的皮”,现在,他倒是乐得你替棉城的八卦周刊提供话题,省的我爸爸天天念叨他,他烦不胜烦。”
沈知微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那正好这个月底,我们约个地方。”
“不在你家吗?”
“不了,就去欢儿之前最喜欢的那个度假山庄吧, 我记得那边有她买下的房间。”
“那里吗?”孙曼婷有些犹豫,她不是不喜欢“后海”,只是觉得哪里是梁欢儿葬身的“起点”,她害怕自己会触景伤情,又久久都走不出那阵情绪。
“你若是害怕,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的,”沈知微忙安慰道:“别担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不是,我只是怕触景伤情。”孙曼婷有些难过道:“逝者已去,生者连带着刻骨铭心的记忆活着,光是想想就很让人难过。”
沈知微心口一痛,她本以为孙曼婷像世人一般觉得那里晦气,却没想到……
“你难道不想看看欢儿生前喜欢的风景是什么样子吗?”
孙曼婷微微一怔,而后破涕为笑:“那就这么定了。”
“好。”沈知微欣慰道。
挂完电话后,孙曼婷
摸索着手中的相框,上面笑颜如花的三个女孩,好似历历在目。
……
F国。傅庭舟点燃一根烟,静静的看着桌子上安静的手机,半个月了,对于他的不告而别,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当真不闻不问。
半晌,男人郁闷的捻灭手中的烟头,拿起手机,沉吟片刻后还是拨通了陆昂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先生。”
傅庭舟听着电话那头睡眼朦胧的声音,这才想起时差一事,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先生?您在听吗?”
“她最近怎么样?”傅庭舟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很好,沈总她最近脾气有些喜怒无常,记忆力依旧减退的很严重,我问起她的身体状况,她总是避重就轻,不然就无缘无故的发火,您看需不需要让人调查一下她的就诊记录。”
傅庭舟闻言,顿时脸色未变,他回想起临走时,她说的那些偏激的话,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她有没有提起病因?”
“没有,我一开始只以为她是太忙,后来,她常常不记得就近的事情,尤其是最近处理重要的文件,她好像知道自己的不对劲,所以签完字的文件都让人
给我过目以后才下达到各部门。”
“你怎么不早说!”傅庭舟顿时沉下脸。
“我,我以为您知道……”陆昂难免有些心虚。
傅庭舟心口一阵烦躁,奈何他现在手头上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再者,他跟温氏虽说不上明面上“撕破脸”,可暗地里的暗潮汹涌却各自心知肚明。
在这个关头,他不能在轻举妄动,否则才是真的至朝风于“死地”。
良久,他再次开口:“温氏最近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