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么希望,这件事之后一切都能回归正轨,父母那边她出面游说,替姐姐争取她该有的权利,至于姐姐,也该摆平心态……
只是,白芷雅却在这时候茫然地看看她和权护士长,半晌之后用沙哑微弱的声音问:“我认识你们吗?”
白筱朵的笑容僵在脸上,求救似地看向旁边的护士长。
护士长皱眉问:“白小姐,你不记得我身边的这位女士了吗?”
“我不认识她,”白芷雅轻轻晃着脑袋,环顾房间,似是自言自语,“这儿好像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儿?”
白筱朵和护士长面面相觑,急忙去叫来主治医生。
他把白筱朵叫到办公室,翻看着白芷雅的检查单后紧锁眉头说:“白小姐,你姐的情况有些棘手。”
白筱朵闻言立刻紧张地绷直了腰背:“许医生,到底怎么了?”
“根据检查的结果,你姐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失忆这件事由于情况太过罕见,至今没有有效地方法治疗。”
“那她这样会有什么影响吗?”
“这恐怕还要后续的观察,我之前研究过国内已有
的失忆病例,有的患者只是失去了关于人际关系方面的记忆,这样的患者后续生活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而有的患者是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必须像小孩子一样从头学习各项生活技能。”
“好,我明白了。”
听完医生的话,白筱朵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没自己想象中糟糕。
她想了想,又心情复杂地问:“那医生,在这些失忆的病例中,重新找回记忆的人多吗?”
“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几率不是很高。”
白筱朵缓缓点头,对于白芷雅来说,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失忆,或许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病房,白芷雅正在用吸管杯喝水,见她进门,嘴角微扬:“刚刚那护士说,你是我妹妹。”
白筱朵压下心头那股酸涩的感觉:“姐。”
“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白芷雅环顾病房,“这是医院的特需病房吧?应该很贵吧?”
“没事,”白筱朵声音哽咽了,挤出笑脸说,“咱家有钱。”
看样子,白芷雅真的是医生所说的第一种情况。
白筱朵缓缓
来到床边,看着她额头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忍不住问:“痛吗?姐。”
“没事,一点都不痛。”白芷雅抬起正在输液的手,在白筱朵的头上揉了揉,又问,“对了,筱朵,我们家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筱朵?
听到失忆的白芷雅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白筱朵还以为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切,可仔细一想,也许是护士长刚刚在她面前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才被白芷雅记住的。
她没怀疑,听到白芷雅问及家里的其他人,脸色一时有些僵硬。
但为了避免白芷雅因此生疑,也只能说:“家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爸爸妈妈,只不过妈妈现在还在去国外的飞机上,爸爸人在巴黎忙工作。”
“那我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