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京也是非常的讶异,他没有想到父皇这次竟然如此果断。
他本来想的是将错就错,让左清凛替了齐云昭那小子的功劳,本来父皇和母后就看好左清凛,他也看的出来左清凛也是真的喜欢盛月,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指婚便指日可待。
这样一来,盛月和齐云昭就一点联系没有了,所以他才找来了左清凛,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听到指婚二字,他的眼睛都比宫中夜晚的蜡烛亮了。
没想到,父皇竟然答应了他客套之词里的死字,这左清凛毕竟是左相的儿子,怎能说杀就杀,可是看着父皇的脸色又不像作伪,天子之言一诺万金,这下糟糕了。
这事情是他想出来的,那就得他来善后,左清凛刚要站起身来对着萧文帝说出实情,便被林后伸出的手压了下去,并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林盛京看着母后那狡黠的微笑,在她和父皇以及有些紧张的盛月之间逡巡了一周,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便沉下心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凳子上。
左清凛看着求助无果,心中悲痛,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伤心。
他把世子殿下当朋友,殿下却让他去替死,而且最让他伤心的,就是不能再见到公主殿下,也没能和自己的父亲母亲道别。
“谢陛下。”左清凛的眼神此时黯淡无光,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
吴穷穷站起身来,拦住了左清凛准备离开的身影。
“父皇,母后,您不能杀他。”
吴穷穷看到对着自己一直和蔼可亲的林后和萧文帝,变得如此厉色威压,顿时清醒了过来。
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国的皇帝王后,一生气,那便是雷霆之怒。
可是左清凛是真的很冤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他无关,到最后却让他来承担后果,哪有这样的道理。
“父皇母后,我前日的确是和左公子出门游玩来着,但是我被绑架不是他的错,是我嘴馋去了茶楼,您放过他吧。”
“他作为臣子,就有保护你的义务,怎么能就那么算了,朕必须杀之以儆效尤。”
吴穷穷看着萧文帝严肃的脸色,有些着急,今天怎么突然就这么难沟通呢,都说了不是他不是他呢。
但是如果承认了不是和他一起游玩,她被扒了马甲不说,就刚才左清凛的一番话就是欺君之罪,横竖还是得死。
吴穷穷想了想,对着萧文帝有些蛮横的说道:
“既然这样,父皇您先罚我吧,是我害了左公子,他要是死了,我也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