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他紧握她的手郑重地许诺,等得武状元后便请求皇帝赐婚。
……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还没有擦黑,时间还早着。
阮烟探过身子,瞧了漏壶,才知离落水的时候才过去半个时辰。
萃薇盛了姜汤进来,絮絮叨叨:“您在水里泡不久,奴婢便马上叫人把你捞上来了,看着时间不长,未伤了身体,但入冬了,天气冷着呢,一下水怕是会受寒……”
阮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神情恍惚,原来才过了半个时辰,为何她却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落了水,磕碰了石头,却连脑中的部分记忆一并模糊,逐渐消失。
尉迟枫的记忆仿佛被清除了一样,再无半点印象,还有康乐伯一家的记忆,也都不见了,一切有关原主的记忆,都被抹除gān净……
阮嫣的灵识消失了,她再也没能感觉到她存在的波动……
转头看见窗外清冷的景色,冬季gān枯的老树,残败的弱柳,凋谢的娇花……只等挨寒冬,迎来暖chūn,它们才可获得新生。
原来世间万物,一直在重复着死亡和新生、得到和失去。
从来就不得双全法,一个躯体无法长期载盛着两个灵魂。
若是想要一直留下来,就要其中一个消失。
……
回过神来,萃薇的声音清晰入耳,“若非小聪子来得正巧,从天而降把您从水中救上来,仅凭奴婢一人之力,并不能将您快速带上岸来。”
阮烟心底一讶,那谢临聪竟然回来了?悉知已经五日没有见到他了。
“他在哪?叫他进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萃薇摇头,“小聪子把您救上来jiāo给奴婢后就又走了,奴婢特意出去寻过,没有找到他。”
她表情很是失落,“也不知他究竟上哪去了,为何不回来……小姐,我瞧他好像在躲着咱们?”
可不就是在躲着?阮烟心知肚明,对萃薇道:“你不必刻意去寻他,他想回来的时候,总会回来的。”他总会回来跟她陈明解释的。
时间过得快,一晃就到了十一月末,正式进入了严寒时刻,今早起来,外面下起了雪,整一片银装素裹,很是赏心悦目。
萃薇今早没来喊她起chuáng去店铺,放任她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