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荷花形的蜡烛,炸开了,变成了盛开的荷花。
花瓣边旋转边放出来些歌声。
池屿愁眉苦脸地看了眼韩景逸。
“你哪买的蜡烛?”
“我哪知道它会唱歌啊?”
三个人同时懵了。
还是池屿眼疾手快,chuī灭了蜡烛,一把手把荷花蜡烛从蛋糕上拔离。
“有点小插曲,不重要。”
池屿使了个眼色给韩景逸,韩景逸拿出新的普通蜡烛,插上,点火。
两个人继续唱着生日歌。
纪校辞都快笑出眼泪了。
“哥哥,许个愿望吧!”
纪校辞承认,这样的生日,他从来没有过过。
纪校辞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即使闭上眼睛也还能感觉到烛光闪烁跳跃,那种温暖的橙huáng色,纪校辞从来没有拥有过。
许了一个短暂的愿望,把蜡烛chuī灭了。
池屿不知道,纪校辞的愿望里有没有她,但是她从14岁开始,所有的愿望里,都带有一个名字。
纪校辞。
“生日快乐哦!”池屿鼓掌。
这是纪校辞的成人礼,18岁了,这个岁数,总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十八岁成人礼过的很顺利,至少后面的流程足够让纪校辞记忆深刻。
过了三天,纪校辞就去监狱看望了纪父,纪湖生。
父子两人之间隔着玻璃。
面前的纪湖生瘦了不少,满面胡渣,颧骨上有处瘀青,倒也没有很邋遢,jīng神也是好的。
纪校辞这边的电话响起。
“阿辞,没记错你今天18岁了?”
“嗯。”
还没等纪湖生再次开口,纪校辞抢在前头说:“蒋阿姨在门外,我说想和你单独聊聊,纪言祠在上大学,今天不在。”
纪校辞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玻璃里的男人只是点点头。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这一辈子,有没有觉得对不起我妈过?”
纪湖生愣住了,他以为照顾好纪校辞,对纪母的悔意就能抵消。但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当纪校辞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别说我妈了,蒋阿姨都在外面等你五年,你有过悔意吗?”
纪校辞词藻锋利,他很想从他父亲的yīn影里摆脱,他不想成为父亲这样的人,可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