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这类症状在减淡。但只要一点点刺激,就会像洪水猛shòu一样涌上来,侵蚀理智。
纪言祠看到纪校辞又这样无jīng打采,只是摇了摇头。
“药吃完了?”
“没。”纪校辞揉了揉眼睛。
“吃完饭去吃药,吃完药就再睡一会儿吧,你老这样,会搞坏身体。”
纪言祠真的适合做个老父亲。
吃完早饭,池屿拉住纪言祠:“言祠哥,校辞哥怎么了?”
“你想听啊?”
“我…可以吗?”
纪言祠只是柔柔地笑了笑:“可以。”
他递了杯水给池屿,缓缓讲道:“你校辞哥哥,把自己裹的太严实了。”
纪言祠一点一点把纪校辞的童年告诉池屿,池屿就像听故事一样,一点一点听了进去。
“世界欠他好多个对不起。”
纪言祠以这句话收尾。
其实他也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没有往深了讲。谁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却沉默了。
池屿眉睫煽动,轻声说了一句:“那我要快点长大。”
快点长大,做陪在纪校辞身边的那个人。
纪校辞睡了一个下午,池屿端着切好的水果,敲了敲纪校辞的房门。
门把转动,门相继打开,纪校辞戴着金丝眼镜,整个人jīng神了一点,眉目间仍有倦意。
“哥哥。”
纪校辞领着池屿把水果放在书桌上。
池屿注意到书桌上的练习题,看来他醒了有一会儿了。
“你戴眼镜了?”
“度数不高,写东西的时候带一下。”
纪校辞的声音低沉沙哑,好像他这一天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我快一点长大,快一点来陪你,你不要不开心了。”池屿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但她会永远在他身边。
纪校辞浅笑:“小金鱼以后要去陪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哥哥。”
可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池屿皱了皱眉:“那也陪你。”
纪校辞拿着叉子往池屿嘴里送了快哈密瓜。
哈密瓜很甜,这甜腻腻的滋味在舌尖绽开。
昨天晚上趁着纪校辞醉酒说出的话,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
“纪校辞。”
“嗯?”
“没什么,就想叫你一下。”
“傻。”纪校辞捏了捏池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