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培风去查明了她的来历,她是滇南人氏,从小被卖到各地,最后被卖到梅花苑,刚来时就被侮rǔ……”
桃子那时年幼,戏院中的人都不理睬她,有一点姿色却成为罪过,刚进戏院没多久就被霸凌,那时只有齐衡愿意帮她,最后俊儿哥来到戏院,成为他的虞姬后,两人便很少说过话,有时也是很敷衍对她,在她心里也是恨俊儿哥的,她对霸王不是男女情爱,更像是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可这根稻草却随着水流漂向了他处。
至于对于小慈,两人似乎有同一种遭遇,便也乐然接受来自同病相怜的一人对她的依赖,只可惜她看上了霸王,想来没有将札记给销毁,也有可能是她与其让俊儿哥发现,也不想让同她一样有相似命运之人的姐妹夺走,起码她是输给了一个男人,而不是比她稍逊一头的女子。
戏院的人也没想到俊儿哥身体不适jiāo由她和霸王搭档后成为了名角儿,以前得罪过她的便开始巴结讨好,没有搭理过的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至于曾侮rǔ过她的人,也不知是何人,戏院中好似都口风紧闭不知晓此事,或者那人早已经化为一堆白骨。
厨子说之前有段时间桃子常来厨房,说要自己做吃食,便也没有太留意,只是提醒他不要轻易挪动水缸,容易破坏风水。
至于用毒蘑菇杀了班主,这么看应该是她无意间透露给齐衡的,她最恨之人应当属戏班主了,既然她自己逃不了,那就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戏班主这些年应该吃回扣挺多的,她房间可有搜过?”陆绾回望了地上的嫩芽蘑菇,桃子隐忍得这般深,应该一早就在谋划了。
还没等萧彦北回答,培风敲门进来,他手中拿着一本账册,那是戏班主常年累月勒索角儿的账目,上面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萧彦北翻阅着手中的册子,陆绾也跟着凑了上前查看,两人目光停滞在同一页面上。
三月二十,戌时,桃子打听吴员外的喜好,他听过虞姬的戏,便和小慈做东想应邀俊儿哥到其府上唱一曲,自己出面将俊儿哥带到,所得赏银分五成,总归二百两。
原是如此,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桃子,兴许小慈是被她说动才这般吧,这招声东击西她可用得真妙,让所有人手上都染上了血迹,此案唯一的受害者只怕只有俊儿哥一人。
陆绾眼眶有些湿润,想到了那个想把所有罪责揽下的俊儿哥,“王爷,我想看霸王和虞姬两人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