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像许浊以前对他一样，轻轻拍着许浊的背。

许浊被周一生疏的动作给逗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周一，我没事。”

周一含泪抬头看着许浊，拉着许浊的手，就一直拉着。

周一没说话，但许浊听到了。

周一说，许浊，我在，以后一直都在。

第23章

清早周一小跑着去门口拿牛奶，看到寄奶箱中有一摞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周一知道，那是钱。

周一没有打开，转身拿过牛奶又小跑着回家，许浊一只腿搭在chuáng上斜躺在chuáng上，看着屋外匆匆的周一，周一宽松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四肢白嫩瘦小，跑来跑去跟个小jīng灵一样。可是许浊只觉得他更加引诱人。许浊对于周一的想法总是那么邪恶。

周一拿着牛奶进屋，许浊笑笑，把牛奶拿过放在一边，拉过周一让周一坐在自己腿上。周一在许浊怀里抽出手，把那包钱递到许浊面前。

许浊看到脸色一僵，拿过钱亲了亲周一，起身把钱放在柜子角落的抽屉里，周一余光看到，那里面全是这样一包一包的油纸。

“我走了。”许浊捏了捏周一的脸说。

“嗯。”周一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把许浊放在一边的牛奶拿给他。许浊笑笑，拿过牛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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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许浊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是周一能感受到许浊的沉默，不是嘴巴上的沉默，而是心里的沉默。

周一写了几张卷子，林芳芳拿着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着周一写，周一做到第四张开始做不下去了，转过头突然对林芳芳说，“外婆，我们做饭吧。”

林芳芳昏昏欲睡的脑袋突然摆正，眼皮上敛，混着皱纹都睡出五五六六的眼皮了。

“什么？”林芳芳说。

周一用一个小袋子拎着几个小餐盒走在燥热的路上，七八月份的天，感觉出去都是一种受刑。周一很久没去过那个网吧了，那整条街都混着霉味和汗味，还有旁人的打量。

周一低头快步走着，尽量不去看别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