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有意带萧临多走走消食,两人特意过了条大马路,到寺庙的大门外看时,三扇门只中间那扇半开着,门柱旁蹲着两只青石抱鼓石;白色的岩石敲的门牌,刻着墨青色的大字“自觉寺”,右边的对联写着“托钵而来不为钟鸣鼓响”,再要看时,半掩的中门从中拉开,一个穿着黑白套装带着白手套的人向他们点头致礼。
王观顺着打开的门往里看,只见站了半个庭院的穿着套装的人,他马上想起了萧临家的保镖队。他向那开门的保镖点头回礼,想是自己冒昧唐突,就要退步回走,那人却喊住他:“是王观王先生?请。”
王观和萧临原本手牵着手揣在王观的口袋里,闻言相视一愣,前后脚进了寺门。院内主道两边的石灯亭石灯塔里的蜡烛都被点燃,各个殿的殿门紧闭,檐下的照明灯却都亮着。所以院里虽宽敞,却也亮堂。乌压压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指向核心人物。
那人六十来岁,谢顶,宽颐,垂耳,目光如炬,面如静水,向王观微微颔首:“王观先生?”
王观道:“是我。”
那人的目光在王观脸上逡巡片刻,又移到了站在王观旁边的萧临:“这位是?”
王观虚揽萧临的腰:“是我的爱人。”
那人伸出手来,与萧临握手:“您好,我是薛允白。”
萧临回了个晚辈的礼:“我叫萧临。”
薛允白道:“冒昧打扰,伏望见谅。”又转头对王观开门见山道:“深夜拜访王先生,是为犬子的事情。”
王观环视,问:“有纸笔吗?”
马上有人递了纸笔过来,王观看是专业的金透纸星墨笔,不由笑了笑。薛允白的手下张罗着搬来了石桌石凳,又要往桌凳上面铺毛毡,王观道了不用,一手打开手机,一手搭在一个灯亭的侧面上写了两行数字,递给薛允白,说:“就在你们城里,事不宜迟。”
薛允白接了,瞧了一眼,递给一个助手。助手侧身走开去了。
薛允白又问:“人手方面,先生有指教吗?”
王观回头,看看刚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人,说:“都挺好,不过那位仁兄有好运。”薛允白点点头,那位仁兄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王观四下看看,告辞道:“那薛总,您忙。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