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陈期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悠悠的说。
“小孩子不吃不打紧,这男孩子要抓紧长身体的。”
没有人告诉过陈期,这叫做重男轻女。
所以陈期从来都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饭桌上照例又要谈起大伯家的生意产业,反正每年总会有人提起,然后作为开端成为一家子庆贺喝酒的好理由。
然而今年大伯母说到一半,一旁半醉的大伯突然看向陈期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要睡着一样虚空的笑着,隔着整张桌子都能闻到身上的酒气,让陈期不自觉的想要往后躲闪。
“这期期都这么大了,你们不考虑再生一个,啊?”他一笑,露出嘴边一颗突出的歪牙。
“趁着小…感情好。”
大伯真的有些醉了,他盯着陈期,像幼儿园老师给他们放的教育片里的人贩子一样朝她笑。
“这按照……按照咱们老陈家的规矩,你爸的财产……可……可不能留给你个小丫头片子,明儿你爸没个儿子,谁……谁……给他养老送终,这遗产都……都得留给我。”
说的有些过了,大伯母急忙捂住大伯的嘴,阻止他继续说胡话。
一时间饭桌上沉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表哥噼啪按键盘的声音,和姑姑不紧不慢倒果汁的声音。
陈期拿着筷子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去,二伯一家在看热闹,大伯一家乱糟糟的救场,爷爷一言不发,两个表哥吃饱了一直在玩游戏机,爸爸妈妈也不说话,只是笑的很勉qiáng。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伯的话陈期听不大懂,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明白的更多一些,可是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仍旧想不明白。
“哥,你要是喝多了就回去睡觉,别在这撒酒疯。”说话的是姑姑。
“我这跟老三说话呢你插……你插什么……嘴,成天就你不懂……不懂事。”
“到底是谁不懂事?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不是给我二哥脸色就是给我三哥脸色,这几家过日子是有谁求着你了吗。”
大伯摔了酒瓶子:“没大没小,你再给我说一句!”
陈萧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大伯摔碎的酒瓶碎片刚好扎到了旁边老爷子的手,大伯的酒,算是彻底清醒了。
只是割破了手背而已,全家都动员起来忙着送老爷子去医院,像是手背出血成了脑溢血一般的大病,当然也可能是装作慌乱的样子抓住这个打破尴尬境地的时机。
陈期站在慌乱的外围,像是迎接爷爷进门时一样被人墙挡在了外面。
她面无表情的站着,直到被姑姑拉起手扯到一旁。
“嫂子,我先送期期回家,女孩子还是要早睡。”
陈期坐在副驾驶,听着姑姑一直在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