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独自一人进到隔壁房间,焦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越琢磨越不对劲。
兵刃上挂对方的坠子,同住一间房,还有先前每次提到展昭时,五兄护着他的样子……
要说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这俩人未免也太腻乎了。
柳青自认和白玉堂的关系不输展昭,那也没到他俩那个样子啊!
而且柳青自打发觉出什么之后,特意观察过两人之间的互动。他发现白玉堂看展昭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对劲……
再怎么是朋友,再怎么关系好,那也不会视线犹如粘在对方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吧?而且他这五兄,看向展昭时,也有些过于深情了。
柳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对于这件事,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放在桌面上主动去问。
他越想越焦躁,越焦躁越冷静不下来。到最后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抓烂。
这边房中着急上火,那边房中却显得有些过分惬意了。
白玉堂泡完一壶茶,转身走到展昭身后:“累不累?给你按按吧。”
展昭眉毛一挑:“怎么?堂堂白五爷竟还懂推拿?”
“看书学的。”白玉堂道,“想着有朝一日说不定能用的上。”
展昭:“……这话为什么听着有点耳熟。”
白玉堂挽起袖子,一边在他的肩颈按压一边道:“许你有好事想着我,就不许我有好事想着你么?”
展昭心道:“我想着你,那是把你当弟弟。”
白玉堂道:“其实我还会很多东西,倘若这次我还能有命回去,一一做给你看好不好?”
展昭的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他当即皱眉:“别胡说,什么有命回去。”
白玉堂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伤心么。”
展昭有一点气的侧过头看他:“你再乱说,我要把你赶出去了。”
白玉堂抿了一下唇:“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他说走就要走,当即转身要离开。
展昭简直怕了他了,忙从后面一揽,勾住他的腰。
“你这问的什么破问题,你出事我自然着急难过。”
白玉堂偷偷扬了杨嘴角,随即也不转身,就着这个略有些亲昵暧昧的姿势问:“是因为我们认识——就像养只宠物,朝夕相处,有一天它离你而去的那种难过,还是因为我大哥将我托付给你,兄长对兄弟的那种难过?”
展昭长叹口气,手上稍一用力,转过他的身,让他与自己面对面:“因为那个人是你。”
白玉堂终于满足了:“即便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来哄我,我也很开心。”
他是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连眼角都笑弯了。
展昭却看着他,心里一片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