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谭的全招了,被害人……被害人家属也没有追究到底。”
从警这么多年,他们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一伙人。
“该说的他都说了,被害人家属也提供了证据,等判决书下来了再看。”
“孩子我们悄悄联系他妈妈去看过了,说状态不好,目前可能无法接受询问,也是,换了大人估计也要吓死了。”
“那就……先缓一缓。”
“暂时别去打扰他了吧。”
转眼又是一个冬天。
忽然有一日,穆樱子告诉罗梓彤,说她就要走了。
“谭霜儿还是不行?”
“嗯……”
罗梓彤和穆樱子一起在大风刮过的运河桥边溜达了一段路,等天色暗了,女人终于说:“心理治疗,是不是很花钱啊?”
这背后的含义谁都心知肚明,用不着再解释。
“姐。”罗梓彤长发被风chuī得乱七八糟,“注意安全。”
“你也是,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我……”
“别了,你不也是困难户么。”
穆樱子很想像往常在辅导班门口见面打招呼的那样,挤出一个笑容,然而并没能笑得出来,“霜儿爸爸不让说,所以,我也暂时不打算说给他,等他长大了病轻情也稳定了之后,他想知道的话,再一起告诉他。”
“要我说这些东西,就都不要再提了吧,说了有什么意义么?没有。”罗梓彤往后一跨,准备回去,“也……挺好的,十来岁的小孩儿知道那么多gān嘛,他亲爹愿意逞这个能我还得谢谢他呢,至少这个坏人不用我当。”
“谢谢你梓彤。”
“甭谢,是我要谢谢谭志尧亲手替我宰了个祸害。你放心去吧,我搬家了,离的也不远,没事还能去看看小孩儿玩玩。”
于她而言,似乎是一种救赎。
崔皓注视曲珦楠良久,终于听明白了这个故事里面的意思。
不管那是真实的还是编造的,最起码现在看来,少年给出的思路还是比较合情合理的。
“你说这事如果是真的,上头的都知道么?”
曲珦楠低声说:“我觉得他们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