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在即,各地早已草木皆兵。”沈令闻黑眸如星,冷冷道:“三皇子在京城咄咄相bī,他又如何能按捺的住?”
“这般,纵使不想争,也不得不为了保全自己争上一争了。”卫扶余长叹一声,凝视着沈令闻。“你与雍州,都要平安才是。”
“晏晏平安就好。”沈令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要怕,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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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沈令闻如此说了,可是卫扶余还是知道这几日清河郡的情况不太太平。
定王府的兵马大部分驻守在边关,防着漠北乌孙小国的侵扰,余下的jīng兵都镇守在雍州各处。
如今若是贸贸然抽出一支来,反而会让现有的防守毁于一旦。
云容不在,沈令闻的头疾就算是犯了,也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犯病的时候他向来是避着卫扶余的,直到周平又推门而入,束手无策地立在一旁。
“王爷,王妃今日都来三次了,再不见属下害怕啊。”
沈令闻睨了他一眼:“本王都没怕,你怕什么?”
您是不怕,您都住了三晚的书房了。
话音刚落,卫扶余推门而入,她拎着一个食盒,面上显然不大好看。
周平只见沈令闻霎时间变了个样子,起身迎了上去。
他摊摊手,十分识趣地退下。
“不想喝药就不见我?”
沈令闻转而望向面前的食盒,岔开话题。
“今日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卫扶余没好气地掀开食盒:“不喝完不许走。”
“那喝完——”沈令闻低声道:“夫人今晚可让我上榻?”
“这是书房!”
沈令闻将她扶到书桌前,连声应了三句好。
他正色道:“那咱们谈正事。”
“今晚注意动静,周平会带你们离开清河郡。”沈令闻嘱咐她,“到时候别管我,跟着周平往前走就是了。”
“那你呢?”
沈令闻嗤笑一声,眉眼飞扬。
“四皇子此举,不为夺城,只是为了迫我与他相谋。他既然如此,我少不得要送他一份大礼。”沈令闻冷笑一声,眼睫垂下一片yīn翳。“毕竟他是在我的地盘挑事。”
“好,那我等你。”
卫扶余垂眼,抚平心中的不安。
她抬眼,说:“你要是骗我,就赔我二十根金子。”
沈令闻哑然失笑,低头在她唇边啄了一口。